第4章

何日君再来 冉尔 1447 字 2022-09-13

从小就怕,天生的。

别的小孩子打针号两嗓子,他是真哭,后来长大了,手指上生个倒刺都要吸鼻子缓好久。

洛家虽然比不上封家有权有势,钱还是有的。

别看洛之闻脸上有疤,他爸妈可是从未嫌弃过他。如果说,封顷竹小时候是个少爷,洛之闻绝不会比他差。

从小被宠到大,洛之闻还从未这么疼过呢。

他先是晕了几分钟,然后硬生生疼醒,扣着封顷竹的肩膀闷哼:“封哥……封哥,轻些……”

然而他的声音勾起了封顷竹的回忆。他看见了摇晃的竹木床,吹着夏日的微风,一串木头风铃挂在老虎窗头叮叮当当。

阿文还没嫁人,不敢和封顷竹在床上温存。

他们躲在天热才会支起来的竹板床上,一边亲吻,一边抚摸。

小小的床,在烦死人的蝉声里吱嘎吱嘎响。

他记得阿文含笑道:“委屈……副司令了。”

堂堂副司令,躲在小床上温存,说出去,别人准笑话,如何不委屈?

他却道歉:“是我委屈你。”

怎么不是他委屈阿文呢?

没有八抬大轿,也没有十里红妆,连洞房花烛都没有,阿文就先在小小的竹木床上成了他的人。

这不合礼数。

也不符合封顷竹的为人处世。

可这是阿文。

他的阿文。

在床上像灵活的鱼,温柔的水,围绕着他,又紧紧地拥着他。

那张床太小了,换个姿势他们就会掉下去,阿文怕极,死命地黏着他,然后轻声喊疼。

他总是喊疼,又舍不得他走。

封顷竹把他的裙摆卷起,怕未来的丈母娘发现他们偷情,便温温和和地讲道理,劝他不要叫:“阿文,你把腿抬一抬,这样我就不会弄疼你了。”

阿文不依,许是嫌累。

“你要讲道理。”封顷竹啃着他细细的脖颈,觉得窗外的麻雀都要被逗笑了,“古人云,吃一堑长一智,你怎么不记教训呢?”

阿文用汗津津的胳膊遮着眼睛,气得牙酸:“封哥,你……你作弄我!”

说完,腰一挺,又不行了。

封顷竹用帕子把他腿上的白浊擦了,细心地卷着裙摆,话里依旧含着笑,却又是认真的:“舍不得。”

是啊,舍不得,到头还是要了他三回。

洛之闻狠狠一抖,却不是爽的,而是封顷竹把他抱起,残忍地按在腿上。

就像是被烙铁劈成两半,他奄奄一息地上下起伏,眼泪一滴一滴往下砸。

疼得浑身都散了架,疼得说不出话。

封顷竹就是不放过他,抱着他捅了许久,又翻身,把他按在座椅背上,挺腰插了几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