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手机的问题,连归属地都没有显示。
难道是她爹孟擎毅的?
婉烟自顾自地摇头,她这个爹倔起来比她更胜一筹,怎么可能会主动给她打电话。
脑子里浮现出几个可能,但她就是不想回拨过去问问是谁,犹豫几秒后,婉烟准备丢了手机换睡衣。
那串陌生号码再次打来,数字下方跟着号码归属地:C市。
正是《南箩》拍摄的市区。
婉烟愣了一下,这下知道是谁打来的了。
手机不断振动,她紧紧握着,觉得烫手,犹豫之后,指尖按下红色键挂断。
她和陆砚清已经分手了。
他这又是做什么?
难不成还想跟她旧情复燃?
孟婉烟觉得呼吸不顺畅,干脆从床上爬起来,一脸严肃地瞪着手机,心里在想,如果他还敢打过来,她一定接起来破口大骂。
她咬着唇瓣,眉心紧锁,似乎连骂人的话都准备好了,但面前的手机却迟迟没有动静。
等了几分钟,孟婉烟悬着的一颗心慢慢落回原处,说不清到底是轻松还是失落。
下一秒,屏幕亮起,那个号码又出现了。
这一次,她几乎是秒接,满腔的话却在接通那一刻,像被人按了静音键一样,没声了。
周围静悄悄的,夏末的晚风凉爽惬意,窗帘轻轻浮动,温柔的月光落满地,孟婉烟一只手紧紧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攥紧被子的一角,似要揪出一个洞来。
两人谁也没说话,陷入一种默契又尴尬的沉默。
孟婉烟仔仔细细听着,电话那头隐隐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男人沉而平稳的呼吸声夹在其中若有似无。
也不知他在哪打电话,听着像在室外。
陆砚清不说话,孟婉烟更是坚决不会主动,像是在赌他能强撑多久。
两人僵持的时间有些长,孟婉烟干脆将手机丢枕头上,开了免提,屏幕上显示通话时间已经十分钟,她懒得再等,于是摘了浴巾换上睡衣,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护肤。
有一段时间她过的很颓废,皮肤状态也差,后来幡然醒悟,就算再不开心也不能对不起自己这张脸,所以她想,她戒烟戒酒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不想变老变丑。
40分钟后,婉烟护肤结束上床睡觉,这通沉默的电话久到她以为对方早就挂了,然而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