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是淡然道:“是师弟让你们来杀我的?”
孪生兄弟又被问住。
金眼睛道:“我们并无意冒犯岛主,只是想请岛主高抬贵手,不要插手我们与慕枕流之间的事。”
谢非是低头,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希望……”
孪生兄弟和金眼睛听他口气松动,同时眼睛一亮。
低着头的谢非是的嘴角突然勾起一丝冷笑。
薄如蝉翼的软剑极快地划过长空!
杀气如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金眼睛眼睛一花,刹那间,突然想起景迟曾经说过,谢非是动手之前从来不说废话,因为他不喜欢和对手浪费口水,如果他说废话,那么就是在寻找对手的软肋。
这个道理他明明知道,却想起的太晚。
金眼睛和孪生兄弟一离开视线,慕枕流和胡秋水立刻策马狂奔。慕枕流相信,以谢非是的武功,未必能打赢三个人,却一定能离开。何况,以谢非是和方横斜的关系,只要他不死缠烂打,其他人必不会赶尽杀绝。
“我们要不要等他?”胡秋水问。
慕枕流低声道:“先保住自己。”只有保住自己,谢非是才没有后顾之忧。
胡秋水了然道:“藏匿人的最好地方,就是人多的地方。这里人烟稀少,虽然有很多树木山洞遮蔽,但我们怕冷怕饿要吃要睡,会闹出不小的动静,他们又人多势众,很难逃过搜索,最好还是找个人口密集的城镇躲起来。”没有说的是,她会龟息功,可以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但慕枕流不会,使不得这个最常在荒郊野外用的藏身办法。
慕枕流弓着腰,上半身几乎贴在马背上,盯着前方的眼睛突然眯起来:“你看,那里!”
胡秋水看到了。
在天地交接的位置,一队人马严阵以待。他们的穿着与大庄朝的人不同,颜色艳丽的中衣外套着一件短坎肩,腕上套着三四个金镯子,金镯子上又缠着棉线,使它们互相碰撞的时候不会发出声音,下半身的裤子极瘦,紧贴着腿儿,也用棉线缠着,膝盖和小腿的曲线一览无遗。
“西域……苟贺。”慕枕流瞳孔微缩。
对庄朝大多数人来说,苟贺不过是西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国。但是,这个小国却出了一个惊动庄朝朝野的绝世人物。
剑挑庄朝武林,遇到霍决前,未尝一败的阿裘。
让整个庄朝武林都灰头土脸的阿裘。
连谢非是都败了的阿裘。
尽管,“夙沙不错”说谢非是的败有很多种的原因,但不可否认的是,阿裘的武功放眼庄朝江湖,绝对在前十之列。
苟贺的一个阿裘已经让庄朝天翻地覆,那么,如果出了更多的阿裘呢?
眼前这群苟贺人,会不会就是第二个、第三个阿裘?
这时候,慕枕流和胡秋水的脑袋里都闪过了很多个念头。
即使如此,他们胯|下的马仍是全速往前冲。
而他们与苟贺众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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