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思和席停云两双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
方横斜长叹:“生不逢时,相见恨晚。”
席停云突然伸长脖子,朝自己的前方探头。
文思思头也不回:“又是这种如芒刺在背的感觉……南疆真的歌舞升平到南疆王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地到处闲逛都无所谓的地步吗?真是令人羡慕。话说回来,王爷打底打算几时回南疆?”
方横斜朗声笑道:“我倒有一件事想要求助王爷。”
霍决仰头看天,当没听见。
方横斜自顾自地说道:“皇宫近来怕是有些不太平,希望王爷能够亲自坐镇。”
霍决施施然地走过来,也不进亭子,像是在附近漫步一般:“你不怕我让那里更不太平。”
方横斜笑吟吟地说:“王爷若是乐意,我也只有随意了。”
霍决看了他一眼。
方横斜道:“皇上真龙护体,自是不怕,但皇后娘娘一介女流,还望王爷稍加关照。”言下之意是皇帝生死随他去,只管娘娘就可以。
霍决脸色总算好看点。他虽然没有见过皇后,但因为南疆王妃的缘故,对女性长辈有点难言的好感,一甩头,默许了。
这一夜,说漫长,它又过得极快。
慕枕流躺在床上,什么都没来得及细想,一夜便过去了。
这一夜,说短暂,它又过得极慢。
谢非是靠着窗棱,睁着眼睛,看着月亮一点点地爬上来,又一点点地落下去,像是一个年迈的老人步履蹒跚地翻越了一座山。
只是清晨起来,两人都是精神奕奕。
谢非是拉着慕枕流飞快地洗漱完毕,然后踢开方横斜卧房的大门道别,方横斜只来得及飞身起来披了一间外衣。
“得闲了,就回来看看。”他如是说。
方横斜道:“若是顺利,后年便能回去过年了。”
慕枕流眼皮子一跳。
方横斜依旧风轻云淡的模样。
谢非是道:“不会多带一个人吧?”
“嗯?”
谢非是道:“诸如西北王之流。”言语间,满是不屑的语气。
方横斜愣了愣,笑道:“此等贵客,怕是想请都请不到。”
谢非是道:“那就想都别想。”
慕枕流婉拒了方横斜送行,文思思出来又被谢非是瞪了回去,霍决与席停云昨日便动身进了皇宫,天机府下人又很识趣,准备了马匹干粮和水后,自觉地消失了。因此慕枕流和谢非是离开的时候有些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