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叫割了一点点?!”靳重焰愤怒地指着被割走了四个角的玉棺。
袭明道:“你做的玉棺角太尖,容易撞上人,我将角削平是为你好。”
刘念见靳重焰平静下来,反倒心惊胆战。
靳重焰这个人真正发火的时候反倒看不出他有多生气。就像他与他不欢而散的那次,靳重焰就是带着这副表情离开的。
袭明道:“你的债还清了吗?”
靳重焰回头瞪着他。
袭明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刘念,显然是在问他。
刘念低了低头:“还清了。”
“还清了就好。”袭明好似没有看到靳重焰近乎吃人的眼光,淡然地说,“既然还清了,你为什么还在这里?”这句话是对靳重焰说的。
靳重焰手中的意剑剑尖指地。
袭明道:“我若是你,有时间在这里和我这种不相干的人大眼瞪小眼,倒不如回去好好找找复活他的方法。”
靳重焰手一抖:“你有办法复活他?”
袭明道:“没有。不过,总要有点事情做,人生才不会太绝望,不是吗?”
从刘念留下一堆为自己打造的法器自爆的那刻起,靳重焰就置身绝望的灰暗中,根本想不起不会太绝望和不绝望是什么滋味。
刘念看他难过的样子,心里也很难过,轻声道:“他若是看到你这个样子,心里也不会……”
靳重焰突然扛起玉棺,化作流星离开。
刘念呆呆地看着他远去的方向。
袭明道:“你既然不肯与他相认,又何必牵挂?拖泥带水,误人误己。”
刘念收回目光,行礼道:“师父说的是。”
袭明眸光一闪,笑道:“很好。你还算有几分聪明。”
“不许!不许!不许!”本想躺在地上装柔弱博取袭明同情的八哥闻言立刻飞起来,冲着袭明愤怒地吼叫,“我是你唯一的入室弟子!他算什么东西,也敢登堂入室!”
袭明道:“再吵把你逐出师门。”
“……有了新人忘旧人,你这个喜新厌旧的负心汉!”八哥勃然大怒,对着袭明叽叽呱呱地抱怨。
袭明忍无可忍,拎起他的翅膀,一个爆栗子敲下去。
八哥脑袋一歪,昏过去了。
袭明对刘念道:“它只占个大师兄的名分,其他的,就当一只鸟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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