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念笑容一顿,目光转向地上的麻袋。
靳重焰恨不得一脚将沥青跺了,脸还得挂着笑:“等你找到人,我就走。”
刘念望着他掩藏的紧张,心里一阵难受。
两人的独处好似回到了以前,可是,彼此间无意识留出的间距却见证着时光流逝无法逆转的隔阂。
曾经那么亲密,如今各自赔小心,何尝不是折磨?
刘念趁他不注意,飞快地抹了抹眼睛。
靳重焰转过头来,就看到刘念微红的眼眶。他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
刘念别过眼:“没事。”
“……哦。”靳重焰目光在他脸上搜寻了几圈,又等了等,确认他不会像以前那样在一番天人交战之后期期艾艾地向自己诉说心事后,无措地转过身去,继续往前走。
刘念他的背影落寞,好似被抛弃的孩子。
想起他年幼吃的苦,心里忍不住为他难过。
靳重焰的一生已经那么坎坷,自己为何还要让他倍受折磨?
他加快脚步,往前走了两步,与他并肩而行。
山下小镇那么近,对靳重焰来说眨眼即至,可现下仿佛谁也没有想到御空飞行,就这样一步步地往下走。
“其实……”
刘念开了个头,靳重焰立刻摆出侧耳倾听的样子。
“在我自爆金丹之前,就已经修出元婴了。”
这点在靳重焰看到“文英”时,就已经猜到了。
刘念继续道:“我与文英的肉身相和,也是一早知道的,也算到了他命不久矣。所以,那时候自爆金丹是知道自己会夺舍成功,才决定的。”这当然是谎话,但现实如此,纵然是谎话也叫人难以辩驳。
靳重焰却很怀疑:“你几时会算命了?”
刘念尴尬道:“啊,我,我确定他的肉身与我相和后,看他算过命。是算命先生说的。”
越发不靠谱了。
他那时候既能下山,为何不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