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弟子们哗然,一个个哭天抢地地求饶。
平山真人道:“丹药房失窃的时候,不是一个个都展现出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大将之风吗?怎的说到自己就成了丧家之犬?”
弟子们捶胸表示丹药房被盗,内心震惊不已,三魂七魄都惊飞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平山真人道:“那丹药房被盗的真相可知道清楚了?”
弟子们又抢着说,是凌霄派裘师兄那个白眼狼干的。
“证据呢?”
“……”
收了裘师兄下品灵石的那名弟子正伏地冥想如何辩解,就觉得身体往前挪了挪,一回头,竟是其他弟子合力把他往前推了两尺:“……”
平山真人挑眉,只当没看见,又道:“凌霄派与通天宫相距百里,常有往来,为何要盗我丹药房?”
“可能是他们派中有急用。”
“必然是觊觎我通天宫的丹药举世无双!”
“何止是觊觎丹药,根本就是嫉妒我通天宫在道修中的地位,怀恨在心!”
“做坏事又何须道理?想做就做咯。”
最后一个回答相当不和谐,其他弟子都往发声处看,就看到靳重焰单手搭着一个斯文的青年,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顿时心头一惊,连忙低下头去。
平山真人对封辨达道:“你看看,这就是派到丹药房的弟子。”讥嘲之意溢于言表。
封辨达暗暗叫苦,分派弟子的事情是何鹤林负责的,自己压根不管,这也要被连坐:“师叔恕罪。”
平山真人嗤笑道:“与你有关么?我是叫你把话带给何鹤林。这小子,有好的弟子竟往自己的门下捡了,也不管别人死活,亏着靳海生和小玉竹还有一个儿子。”
这话是极重的了。
封辨达低眉将麻袋提到他跟前,道:“银月宫秋雪芙意图挟持不弃谷刘念,被重焰捉回来了。”
平山真人狭长的双目慢吞吞地从靳重焰眉目上巡过:“将经过细细道来。”
刘念先将自己如何与秋雪芙一起被凌霄派裘、宫二人装入袋中,秋雪芙与自己如何商讨逃出的计策,她又如何逃出袋子等一一说了,只是隐去沥青找靳重焰讨救兵这一段。
靳重焰补上他杀到小镇看到的情景。
平山真人道:“你如何看?”
靳重焰沉吟道:“秋雪芙有嫌疑,裘、宫二人形迹可疑。”
封辨达道:“这还是形迹可疑?”
平山真人白了他一眼,笑眯眯地看着靳重焰道:“为何形迹可疑?”
靳重焰道:“最后关头,他们把人抛给了秋雪芙,自己跑了。”若凌霄派是受银月宫唆使,秋雪芙才是主谋,他们放弃自己的靠山潜逃,纵然逃的过今日也逃不过明日,简直是自掘坟墓。
平山真人微微一笑道:“依你之见当如何?”
靳重焰道:“弟子不敢越俎代庖。”
平山真人道:“既是通天宫少宫主,何来越俎代庖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