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将军,昭阳郡主的烧已经退了,从方才郡主的脉象来看,郡主恐有受惊,容微臣开一镇定安神的方子给郡主压压惊!”刘太医看着权子言,抬手摸了把额头的虚汗,轻声说道。
权子言这才慢条斯理的放下手里的剑,对着刘太医点了点头:“辛苦刘太医了。”
“分内之事,不敢言辛苦!”刘太医这才长吁了一口气,跟着一旁的宫女去写方子了。
权子言在外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医女从屋子里走出来,医女背着药箱,一出屋子就看分一脸阴沉的权子言,也被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给权子言行了个礼:“权将军!”
权子言守在外面许久,期间看着宫女端了好几盆染了鲜血的水出来,心还是悬着的:“昭阳郡主如何了?”
“回将军,昭阳郡主的烧已经退了,喝了刘太医的药,如今也已经睡下了,没有什么大碍了,倒是郡主身上的那些伤,不论是掌心的刀伤,还是肩膀上的裂伤,伤口都颇深!”医女轻轻叹了一声,“虽说是用了无尘高僧的伤药,伤口恢复极快,到那样深的伤口,是否会留疤,还是未知数!”
权子言沉默,他自然知道权胜蓝身上的伤从何而来,沐昭一看到权胜蓝的伤就同他闹的厉害,他的女儿,他自然心疼,只是如今女儿大了,纵然受了伤,他这个做爹的,却也是看不得摸不得,不像小时候,还能给她吹两口气,哄上几句。
医女想着前几日谆谆被送出宫的事,对这一家子说话,是小心又小心,但是想着权胜蓝肩膀上狰狞的伤口,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将军,郡主肩膀上的伤是剑气所致,郡主便是犯了什么错,也不敢如此受罚,郡主,到底还是个女子!”
权子言抬眼看向医女,那眼神,看的医女心里发慌,医女自知说错了话,慌慌张张的跪下:“将军恕罪……”
“那丫头喜欢吃肉!”权子言忽然开口,还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烦劳医女去御膳房讨一盅滋补的老鸭汤来,等她醒了,好喝汤吃肉,补补气力!”
医女抬头,看着那一锭金子,愣了好半晌:“将军,昭阳郡主受了寒,不应吃如此大补之物……”
“无妨!”权子言把金子放在医女的手里,“往年在漠北的时候,她着了凉,从未看过诊,带她去吃几顿热汤汤的羊肉火锅,出一声汗便好了!她自幼在沙场长大,哪有那么金贵!”
医女听权子言这般说,便接下了金子,诺诺的应下:“是!”
权子言见医女收下了银子,便不再多说什么,推门进了卧殿。
这原本是长公主幼时住在皇后身边时的卧室,因着先前权胜蓝在宫中小住的时候,便住在此处,所以一出事,皇后娘娘便安排权胜蓝睡在了这个屋子里。
“昭儿。”权子言一进屋就看见权胜蓝趴在床上睡着,沐昭拿着一块热帕子小心翼翼的给权胜蓝擦冷汗。
沐昭看到权子言进来,把手里的帕子交给三紫,然后走到权子言身边,不一会儿,竟然是红了眼:“子言,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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