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当年闯荡这天下,是多少人心目中的英雄,你年少轻狂不懂事,与那些个纨绔纠缠,这些年,你在漠北颇有建树,赵某只当你究竟还是你父亲的儿子,骨子里的英气是磨灭不了的,如今瞧来,你与当年那个不知世事的顽劣毫无不同!”赵大人指着权子言的脸破口大骂。
“便是顽劣那又如何,总好过你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只会之乎者也的无用书生要强的多!”权子言拽住赵大人的衣襟,“就你这般的小身板,莫说我权子言了,便是我府上任何一个婢女,也能要你的性命,我都懒得同你动手,免得你的血,污了老子的手!”
顾谨之只觉得额头越来越痛,然后趁着赵大人还没开口前,赶紧把赵大人从权子言手里救出来,然后挡在两人之间,顾谨之看着权子言冷声说道:“权将军,赵大人乃是老臣子了,不论你们私下里如何,都应当在私下里解决,你如今这幅做派,不就是告诉满朝文武,你权子言带头与文官不和嘛?”
权子言看着顾谨之半晌,最后冷哼一声,越过顾谨之看向赵大人:“今日,我看在沅王爷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但是老匹夫,从今往后都莫要让我听到,你用我父亲的名字与我说教,不然,我便真的不客气了!”
顾谨之眼看着权子言甩袖而去,终于知道权子言为什么忽然这般暴怒,原是赵大人刺激到了权子言的心口。
等到权子言走的远了,顾谨之才回头看向赵大人,面色凝重:“赵大人,您乃是我父皇最信任的言官,您的一言一行,皆是众人之楷模,权将军的父亲,权候为我大周牺牲良多,您便是再不满权将军,也千不该万不该的在权将军面前提起权候!”
关于此事,赵大人自知理亏,但又不好承认,便只能硬着脾气说:“权候多少正直的人,却生下这么个……”
“赵大人!”顾谨之也有几分不耐了,“您要明白,这么些年,若是没有他权子言,我朝,未必能够这般风平浪静,如今战事刚歇,您难不成就要同那些不知所谓的人一样,开始挤兑那些为了我朝盛世,抛头颅洒热血的战士了吗?”
赵大人一时之间沉默下来,看着顾谨之许久,然后后退,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衫,然后对着顾谨之拜了一拜:“臣,明白了!”
“赵大人既然明白了,便赶紧回去吧!”顾谨之叹了一口气,然后走到赵大人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正所谓,武死战,文死谏,同朝为官,皆是为了大周,又有何差别呢!还望赵大人莫叫人蛊惑才是!”
赵大人忽然一个激灵,抬头看向顾谨之,眼神明明灭灭,好半晌,才长叹一声:“世人总说,沅王生性淡泊名利,不喜朝堂之事,只懂风花雪月,如今看来,却是谣言不可信,王爷怕是这朝堂之上少有的明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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