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微眯,目光迷离,轻声哼哼起来。
下一秒,藏在毛里的东西就被人伸手握住了。
谢存栩神情滞住,浑身上下的狗毛尽数炸开,神经高度紧绷,瞪大眼睛去看雍寒。
罪魁祸首非但没有就此松开,反而将他的东西握在掌心内掂了掂,点评道:“还是好小。”
谢存栩:“………………”
他浑身力气一松,自暴自弃地躺回床里,心如止水地阖上眼皮,与安详入土没什么两样。
雍寒这才放手,离开前轻声哂笑道:“不用自卑,小是小了点,但也可爱。”
自觉入土为安的谢存栩被他这句话气得当场诈尸,愤怒不已地冲着雍寒走出卧室的背影高声叫起来。
直到对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内,他才深吸一口气,头脑发昏地从床上爬下来,打算找个地方独自生闷气。
心不在焉地走过床脚边时,他的左前腿冷不丁地绊在什么东西上,整只狗直挺挺地摔在地上。
从地上爬起来后,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连绊倒自己的东西都没仔细去看,就先抬气前肢,一爪子重重拍了上去。
拍完以后定睛看去,才发现是昨晚雍寒写来给他抓阄的纸团。
谢存栩用爪子将纸团扒拉开,低头去看纸上写的内容。
下一秒,他面露意外和困惑。
纸上写的不是“想睡床”,而是“想和我一起睡”。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昨晚他抽中的那张纸条,已经被雍寒丢进了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