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他们是刚从坡上下来,他又不甘心地回头往后看,然后发现那段下坡路在他们身后的视野尽头,已经被甩出了好大一截。
谢存栩:“…………”
做贼心虚般缩回双手,他强作镇定地抬头去看雍寒
然后没有任何防备地对上了对方黝黑深沉的瞳孔。
他干巴巴地笑一声,“雍老师,实在是不好意思。”
雍寒不为所动。
谢存栩眼珠转了转,学着陈鸣夏的语气,讨好般地试探道:“寒哥?”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表情里还带上了几分眼巴巴的意味。
雍寒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自家狗崽子撒娇时的画面。
他的声音不由自主低沉下来,原本要说的话也换成:“不要这样叫我。”
谢存栩愣上两秒,心中酸得直冒泡。怎么陈鸣夏能这样叫,换作他就不行?
思绪拐了个弯,他又想起来,直男之间喜欢互相叫爸爸的爱好,冷不丁地语出惊人:“爸爸?”
雍寒闻言,竟是被他气笑了。
这也不行?谢存栩这会儿是真的想不出其他的叫法来了,他抬手扒了扒自己的头发。
原本就被风吹得有点乱的短发,在他的扒弄下变得更加乱糟糟了。
他毫不在意,思考无果后虚心请教:“那要怎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