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走了。
说走就走,几把人,找机会捏爆你蛋。伏城抱着衣服回宿舍,再回集合处,十几个教练围在他刚才扎马步的地方。
“你!”胡一虎叫他,“过来!”
伏城揉着手腕过去:“过来了,有事啊?”
“刚才干什么去了?”胡一虎指着地面,“戒棍谁撅的?”
戒棍?伏城腰上一紧,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戒棍都是一个教练传到下一个教练手里,本质是棍,实质是武校的规矩。
现在棍子就这么断了,这要是在普高,就和砸了校长办公室差不多。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看棍子的。”伏城抻着领口,“我累了,站不动了就回去换校服。棍子放地上,那时候旁边没人。”
说完朝大操场的方向跑去,留下一个脚底抹油的背影。
短短一个上午,正山全校都知道本校戒棍被人撅了。消息像一阵风,从初一传到了高三。
蒋白靠着窗听课,半米高的薄荷草离他半米远。蒋白把它拉近,重新拿起笔做笔记。
讲台上是一位女老师,讲高中数学。黑板上写什么,他照抄到横格本上,十几分钟填满了一页空白。
每个汉字都是自己写的,可是又和从前的笔迹不太一样。点折弯钩,一撇一捺,可能都藏了15岁蒋白的喊声。
笔袋旁边是一个计算器。
终于熬到中午,今天周五,下午训练完可以领手机回家了,每个人都比平时兴奋。蒋白正看着薄荷出神,右边又坐人了。
没有小梨涡,是徐骏。
“你听说了吗?”徐骏过来八卦,“咱们正山的戒棍让人撅了,真他妈莽。胡一虎都炸了,说找出来决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