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磕得很严重,我只知道自己把所有事都忘了。”蒋白说。
伏城放下小叉子。
“这里。”蒋白指左耳后,“磕这里了,当时没外伤,开颅手术做过两次。一开始我连我爸妈都不信,做完验血报告才接受自己和他们有血缘关系。”
伏城用T恤蹭蹭油手,朝左耳伸过去。快要碰到师哥一躲,动作很快,像不愿意被人碰这里。
“别摸。”蒋白很抗拒。
“不让摸就不摸。”手里的鸡翅突然不香了,伏城思考这么哄师哥,“用……用我抱一下么?”
蒋白眉头更紧了。“不用,我不用人安慰。”
没反应过来他就被人抱住了,活像朝自己飞扑,他下意识钳住伏城的腰,稍侧过身,巴掌大的脸搭在自己肩膀上,再一抬头,梨涡里都像有光。
“就扑你丫的!”伏城不扭捏地撞上去,愣把人压倒了。
蒋白真愣了,左太阳穴突然疼得发胀,提醒他必须去复诊,万一恶化出现记忆滑坡他连现在都记不住。
以前就算了,现在他突然怕了,怕自己怅然所失再来一回。
“别他妈随便扑我。”他抱着伏城翻了个面,赶快起来。
“扑你又怎么了……”伏城被翻过来,嘴角疼,才摸出撑破了口子,开始惦记怎么睡,“师哥,你家几居室?”
蒋白准备洗澡。“五居。”
“这么多……”伏城失策了,两居室还能和师哥挤一挤,“那我睡哪屋?”
蒋白弓背脱裤子。“这屋,其他房间都没床。”
“真的吗?”伏城惊着了,果然是租的房,“那就好那就好,师哥你快去洗澡,洗完了好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