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吧,反正都咬破了。”蒋白很想笑,“现在要我亲一下么?”
伏城皱着眉头流眼泪,倔强极了,脸不肯服输地昂着,像下一秒就要朝谁挥拳头,极其嚣张极其轻声地说:“老子要。”
要就行。蒋白把手指从伏城嘴里恋恋不舍地抽出来,搂着伏城的后背,咬他哭着笑的小梨涡。
邱离和青让又转过身去,行吧,就记起伏城是谁,端水大师回来了。是师哥,泡了师哥。
南风堂在收拾院里的行当,刚才是风声大雨点小,现在风停了,说明马上暴雨如注。
“快点!快!”闫首指挥着,“先别管横凳,收不能淋雨的!”又朝屋里喊,“把灯都开开!下雨了小心脚下!”
班子里人多,今年还来了几个后生仔,每个都不是省心的。院里正练着的人纷纷跳下桩来,帮着挪东西进屋,又扯塑料布盖住来不及搬进屋里的大鼓。
南狮战群鼓,一时不知道该收哪个。闫首骂了这个又催那个,抽空才听见院门被人敲了好久。
要下雨了,谁这时候来?闫首叼着烟去开门。“来了来了,谁啊!”
门开了一掌宽,刚才那张挨了打的巴掌脸重新出现。鼻梁骨破了,眼下还有点乌青。
“怎么又是你?”闫首问,“我当是谁呢……今天我们闭馆,你他妈有没有完?”
伏城擦了下脸,雨水一起抹掉了。“没完!老子来拿班旗!”
“拿班旗?你有多大本事就敢挑馆?”闫首看他像刚哭过,“还他妈哭鼻子,技不如人就得认祖宗。”
伏城攥着拳头,瞪着门里。
“又要叫你师哥过来打我?”闫首笑着,“有本事把蒋白找来,没本事滚蛋!”
说完就要关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