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薄荷草死了。”蒋白把黑塑料袋递给沈欲。
“没死。”伏城不高兴,“是受伤了。”
“什么?”沈欲一下转过来,“养得好好的怎么会死了?”
“是受伤。”伏城重复,“让我儿子给砸了。”
“你儿子?”沈欲笑了,一笑那张脸柔化,拳手的刚狠消失,“你才多大就有儿子?”
伏城仍旧猫在师哥身后,看拳场里教练呼呼练拳。“我怎么不能有儿子了……你也没多大。”
蒋白抻了下伏城的袖口,伏城站直身板,邱离青让紧随其后,纷纷拿出练过武术的精神,少了刚才的懒散。
“可我真有儿子啊,还是两个呢。”沈欲笑着答,接过薄荷看了看,“怎么叶子少了这么多?没事,我养几个月你再拿走。你们几个的衣服……怎么回事?”
师兄弟身着各异,蒋白习惯性揉太阳穴,碰到伤口疼了一下。“我们校服淋湿了,旧衣服就这些。”
啊……沈欲消化着这句话的信息量,小白家庭条件可能不是很好,否则不会在14岁那年急着借钱,他的师弟……看上去穿不暖似的。
“脸怎么受伤了?”沈欲又问,“你是不是在学校打架了?”
“没有。”蒋白躲开,“我和我爸妈吵架,不回去了。”
“什么?”沈欲再次瞳孔地震,又看伏城、邱离、青让,“怎么你们脸上……”都带着伤,特别是伏城,鼻梁骨破了,眼下有一块乌青。
“你们是不是被谁打了?”沈欲一声令下叫来几个拳手。他们都认识蒋白,有的染金发有的光头,可是张口就叫小白。
3个师弟集体傻眼,师哥这是在外面认识社会人了?怎么他们会不知道?
“谁动手了,你说。”沈欲是拳馆扛把子,“哥手里不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