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城恋恋不舍,白洗这么干净了。“那……师哥我走了啊,你……你好好睡。”
“嗯。”蒋白看了看严肃威严的廖程明,“快睡去吧,给我发微信。”
伏城离开之后,蒋白才真正安静下来,躺在床上思索,回忆自己以前有没有睡过这张床。睡不着,又起来开窗通风,一棵大树刚好够到窗口,树枝像要伸进屋里来。
是槐树吧?蒋白试图辨认,应该是,只是这么大的老槐树太少见。
回身躺好,思路一直在跑,拽着蒋白横冲直撞。不知到了几点,房门好像推开了,一个小圆寸蹲着进来,掀被角,爬进了自己的被窝。
“师哥我来啦。”伏城钻进来,“往里点,让让,往里点……外头冷,我进被窝。”
蒋白用被子裹住他,两具身体叠在一起,叼着伏城耳尖说:“感冒了怎么办?”
“老子从小习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从不打喷嚏,就这几步路,还能感冒?”伏城紧着拽红裤衩,“就是脚底下凉,师哥你拿脚给我捂捂。”
蒋白把笑脸藏了藏,两只脚夹住伏城的脚。“袜子呢?”
“洗了啊,洗得白白的,师哥我脚不臭,是袜子脏。”伏城誓要洗白这段黑历史,“我在大屋睡不习惯。我问师叔,师哥从小抱着我睡,凭什么长大了不行?师叔说,小时候是小时候,长大另算,还说你和我血气方刚,万一睡上头了怎么办?我说不会啊,我都计划好了,等成年那天和师哥掐着表睡。但提前有黄道吉日也行。”
“你还没成年,老想这些干什么?”蒋白把腿伸直,下半身远离伏城。
“没成年就不能想了?”伏城在师哥身上一通乱摸,“师哥你肌肉邦邦硬,捏都捏不动,你是不是绷着劲儿呢?”
蒋白深呼吸着。“没有,我就是硬,天生硬。”
“厉害。”伏城开始找姿势,准备埋头苦睡,脸扎进蒋白怀里,头往里面藏,后脊一串凸起的骨头包,“师哥,你盘核桃吗?”
蒋白闭上眼。“睡觉。”
“老子不。”伏城趴在蒋白身上脸蹭脸,“师哥?”
“你是馋猫么?”蒋白继续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