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年初一, 廖程明拎着好酒好菜来伏家班找孩子。昨晚和儿子喝得高兴,今天图个好彩头,想在院里放放鞭炮。门敲了敲, 没人开, 他又拍门, 兜里还攥着新写成的对联和横批。
嗯?门还不开?这里面有古怪。
“伏城!蒋白!”廖程明朝门缝喊,“邱离青让?在不在?在的话给师叔开门啊!”
邱离一路小跑,困得迷迷瞪瞪。“来了来了……青让你快去叫他们,师叔来了。”
青让不敢松懈, 套着外衣朝西屋冲,到门前猛拍。“伏城, 伏城!别睡了别睡了, 起来,师叔!师叔来了!”
伏城正在梦乡,梦里和师哥去骑大马, 那一通地动山摇屁股受罪,还纳闷这马怎么跑这么颠腾,屁股遭不住了,听见师叔两个字猛然惊醒。
他腾一下醒了,旁边也醒了。
“完了!”伏城往地上跳, 跳下去腿一软, 啪叽跪下了。好在地上都是衣服,不疼,倒是让他想起昨晚那一通折腾。
又看见地上那串有白色可疑痕迹的裤带绳,就是它!昨晚差点没把自己送走。不敢看不敢看,小核桃昨晚吃苦了,剃得光光的, 一滴都没有了。
蒋白翻身下床动静大,撞歪了床头柜,一台招财猫小座钟差点掉下来。他接住,小座钟早就坏了,表针不动表盘破碎,可伏城还留着它。
为什么留着这么旧的东西?来不及多想,蒋白穿上裤子。
院门终于开了,廖程明笑呵呵迈进来。“我就猜到,你们昨晚都没回家对不对?”
“啊……”邱离笑得惨兮兮。
“你和青让爸妈都是懂礼人,知道伏小子家里人少,特意放你们出来陪他过节。改天我拿几盒茶叶,你带回去,给他们尝尝。也不算什么贵重礼物,一份心意。”廖程明往里走,“这个,给。”
邱离低头接着。“什么啊?”
“我今年新写的对联,还有横批,一会儿贴上。过年了,院门没有红色不喜庆。”廖程明继续往里走,“他们人呢?青让!”
青让脸色惨白,老老实实过来拜年。“师叔过年好,今天是大年初一,给您拜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