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熬的韧纸, 他心里有数。”廖程明说,“这倔头,嘴上骂着,心里巴不得多希望你们去佛山,带着他的狮子头去。”
“尽人事听天命吧。”蒋白看天色不好,“就希望明天是晴天。”
“希望李丛别掉链子。”伏城忿忿的,“总觉得他对我们有气,想收拾他。”
“这话再说可要挨戒条了。”廖程明是一视同仁的人,“学武术,切勿心浮气躁,整天打打杀杀。不许动手,这是我对你们唯一的要求,再有就是希望你们考个好大学。李丛有他性格缺点,可学武术的孩子坏不到哪去,武术就是一把尺子,矫正的是人心。”
“但愿吧。”蒋白抓起狮批,“伏城,走了,去练侧空翻下桩。”
“来啦!”伏城跑去拿南狮裤,心里却打鼓,侧空翻下桩比前空翻难度大,还高,师哥不在这几年,自己已经不做这个动作了。
但只要身后把住自己的人是师哥,他就不怕,闭着眼从1米7的桩侧翻下去。
怕两个孩子干不恰当的事影响比赛,廖程明让他们在自己家留宿。次日,蒋白起很早,拉开窗帘,外面是银白的大雪和扑面而来的冷空气。
完了,他呵出一口白气,下大雪了。
伏城正在醒神,窗外好亮啊,爬起来一看心里直呼完了完了。师叔腿脚不好,动作慢,他们饭都没吃赶到伏家班,打开门,院里落了小腿高的雪。
“快!”蒋白脱掉羽绒服,“扫地,我打电话叫邱离青让。”
不到7点,邱离青让和伏家班的狮鼓队全到齐,热火朝天收拾院子、重新铺好软垫。可雪越下越大了,防滑垫刚擦干净又落上一层。
“李丛!”蒋白又脱一件外套,穿着短袖还在冒汗,“防滑垫一定全部擦干净,结冰了就铲下来。”
李丛在桩上做加固,手里一把改锥。“下雪结冰这不是自然现象吗?我又能怎么办?”
“你少废话!”伏城手中的扫把飞扬。
李丛厌恶地回了一眼,继续干活。
10点整,蒋白的手机准时接收抽签名单,这一次邱离和青让在第4组,他们排13组。披上金色的狮批,蒋白身为师哥,必须亲自检查他们的装备,腰带和鞋带是否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