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血口喷人?我……我今天就喷了!”岑梦好像把什么东西砸了, 叮叮咣咣砸了不少, “我儿子手腕上那是什么?你们儿子不三不四的凭什么送我儿子去?怎么不把那小子送进去治治?是不是你们逼的?你也是当妈的你怎么……法治社会……行,我报警,现在就报警,我是美国身份我现在就给大使馆打电话!你们这是虐待!我……我要告你们!我请律师!谁没几个钱了,我告死你们!”
“你!”
“我今天和你们拼了!我孩子差点死在你们手上!”岑梦喊着,哭了, 然后是一声抽嘴巴的大动静。
“诶诶诶你怎么还动手打人呢!松手!保安!保安!”
两边有了撕扯的动静,有人骂,有人劝,有尖叫,有哭喊,乱作一团。不一会儿还有窦炎的声音。很快酒店的经理就到了,外面吵成一锅粥。
屋里,安静无声,蒋白不说话,伏城更不知道说什么。
等外面没声了,伏城惴惴不安地开了口。“他们……他们刚才是不是打起来了?”
“应该是。”蒋白把伏城圈在怀里,回想岑梦的话,自己拉着爸妈求拜师的那一年,缘分就已经冥冥中写好,“我爸妈他们是该骂,挨打也活该。”
“其实没必要。”伏城摸着疤,“打起来影响不好,更何况我心里挺过意不去,我妈刚回来,为了我闹这么大。”
蒋白揉着他的疤,疤痕过去几年颜色都淡了,可一辈子下不去。“我就是想让他们闹,打一架。”
伏城张了张嘴。“师哥我发觉……你现在挺坏的。”
“那是以前的蒋白没用,他没本事,没护住你。”蒋白又在心里捅了以前的蒋白8刀,“从你妈妈回来那天,我就这么想的,想让她知道你受苦了,多心疼你,和我爸妈以家长的身份打一架。哪怕打不起来,吵一架也行。”
伏城心口一震。
“我想让你知道什么叫有家长,有靠山。”蒋白说,“即便你妈妈对不住你,她也能替你出口气。我对你再好,也只是你师哥,我想让你知道你也有家长在,对着我爸妈不用害怕,有长辈给你撑腰。”
伏城低下了头,不是说不高兴,而是这感觉很陌生。要说很高兴吗?也没有,可心里确实硬气了。这大概就是有妈和没妈的区别,尽管陌生,但舒服多了。
“可我妈和他们吵,万一怪你怎么办?”伏城又问。肯定要怪,到时候她恨上师哥了怎么办?
“怪以前的我,确实应该。”蒋白也怪自己,“不过那都不是你要操心的事。现在比赛第一,等决赛结束,我们一起找他们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