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打量着冯喆:“就冯喆这小身板子,怕是一刻钟都坚持不住吧。”
林照倒不是考虑这个,冯喆是连姨娘的外甥,冒然家法恐怕不行,便让芒种去一趟空色堂,那丫头回来回话,说道:“连姨娘说了,今日打架本就是冯少爷的不是,连南府的哥儿都打了,自然要一视同仁,全让夫人拿主意,不论打了骂了,她都无话可说。”
得了令,林照索性坐在旁边,叫冯喆照着刚才薛定的架子做平板支撑,也是按照先例的半个时辰,接过芒种的圆扇,不紧不慢的扇着。
薛定也饶有兴致的抱臂看着。
冯喆本来打架就受了伤,这会儿撑着,还不等林照扇两下就趴在地上,连连说自己做不来,薛定不屑道:“做不来就和南府的人一样打板子。”
冯喆一听这话,不得已继续撑着,只是正如薛定所言,不到一刻钟,就是几次呼吸过去,肚皮就要撑开一样,手臂和双腿也在剧烈的颤抖着,豆大的汗水顺着额头如雨般砸落,他脸色逐渐惨白,眼珠子也不断的向上翻着。
芒种捂嘴,冯喆的确看上去要比刚才的薛子晋痛苦许多。
“真是个废物,就你这样还学人打架?”薛定鄙夷道,“长了个受人挑唆的脑袋,却没有个撑得住家法的体格,薛家怎么养出你这样一个废物来。”
冯喆恼羞成怒,可是四肢疲软的像是面条,好容易坚持了一刻钟,却像是半死了一样,气喘如牛,终于一声嘶吼,猛地趴在了地上。
平怜过去瞧了瞧,说道:“少夫人,这人好像快昏死过去了。”
“这也太软弱了。”
薛定十分蔑然,转身离开。
林照道:“送回本家吧。”
“是。”
平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