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絮闻言关掉手机,低头,忽然咬住了顾轻舟的耳垂,用齿尖缓慢的轻轻摩挲着,引得后者身形一阵轻颤,他顺着顾轻舟一截白玉似的颈子上移,最后落在对方颜色浅淡的唇上,研磨吮吸,染上一片殷红,这才声音模糊不清的道:“拿过来,我帮你带上。”
他明知顾轻舟的耳朵是敏感点,不能触碰,偏偏恶趣味的在上面留了个浅浅的牙印,顾轻舟眼睛有些红,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神智有片刻溃散,好半天才重新聚焦。
江絮一向狡黠的狐狸眼此刻满是认真,望着他,又低声重复了一遍:“乖,拿过来,我帮你带上。”
顾轻舟只能从沙发上起身,从卧室抽屉里找到了那枚耳钉,然后又重新回到了江絮的身边,垂眼把东西放到了对方手心里。
顾轻舟的耳垂因为刚才那一遭仍有些微微发热,并且有逐渐像别处开始蔓延的趋势,他在沙发上落座,垂眸的样子依旧淡定,但架不住肤色比常人要白些,一切反应都无所遁形。
江絮捏着那枚小小的耳钉,微凉的指尖覆上顾轻舟可怜兮兮还带着牙印的耳垂,一边替他扣上耳钉,一边道:“下次别丢了。”
顾轻舟闻言微微偏头,斜睨着他,却只能看见江絮一截腕骨分明的小臂:“为什么?”
江絮笑了:“因为贵,丢了多可惜。”
他摆明了开玩笑,一个耳钉再贵能贵到哪儿去,顾轻舟也想说自己应该不会再丢了,除非江絮能把他气的比这次还严重——
实在想象不出来那是个什么场景。
江絮给他戴好耳钉,又靠在远处端详了一会儿,想起以前上学的时候,政教处主任说打耳洞染头发就像混混一样,简直不成体统,不禁乐了一下,他睨着顾轻舟,缓慢且清晰的道:“你好像被我带坏了……”
确实带坏了,以前顾轻舟工作的时候从来不拖泥带水,最近一个月请的假都赶上过去几年的总数了,而且只要有心观察,就会发现他们请假消失的时间重合率惊人。
顾轻舟心想明天总不能又一起同时回公司,瞎子也会看出问题来了,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见时间还是中午,对江絮道:“等会儿吃完午饭,你先回公司,我明天再回。”
江絮相当好脾气,贴着他的耳垂落下一个吻,唇上传来的触感带着些许耳钉硬质的冰凉:“行。”
顾轻舟大抵觉得有些痒,不自觉偏头避了避,冷白的耳尖有些微微发红,他从沙发上起身,见电饭煲里的粥还温着,对江絮道:“吃饭吧。”
冰箱里没什么菜,现在点外卖也没必要,顾轻舟拆了一盒肉罐头,又煎了几个鸡蛋,把中饭用早饭的吃法对付过去了,他的手艺不好不坏,江絮吃的却挺满足,毕竟能任劳任怨给你做饭的人不好找。
吃完饭,两个人又挤在洗碗台旁边一起收拾,江絮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顺手递个抹布和碗什么的,顾轻舟洗碗也洗的磕磕绊绊,毕竟他好几年都没做过这种活了,以前基本上靠保姆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