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用膝盖压住他的腿,低声提醒道:“现在你在底下。”

他说着,垂眸把江絮衣摆掀了起来,只是动作怎么看怎么生疏,而后者十分配合的抬手把上衣脱了下来,看热闹不嫌事大,打算静观后续。

脱完衣服,就只剩裤子。

虽然两个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但顾轻舟此时却莫名举步维艰,耳根的温度不仅没有下降,还有逐渐上升的趋势,他到底也没能扯掉江絮所剩的衣物,最后徒然倒在他肩上:“你来。”

江絮明知故问:“什么?”

顾轻舟踢了他一下:“别废话。”

江絮心想你刚才不是挺能耐的吗,闻言关掉床头灯,抱着顾轻舟顺势滚到了床里面,一边笑一边道:“你这辈子是没有在上面的命了。”

顾轻舟捂住脸半天没说话,感觉有些丢人,幸而在黑暗中看不太清,江絮亲了亲他,不知想起什么,又停住了动作:“明天还得攀岩。”

是不是该保存保存体力?

当然,不是指江絮,而是顾轻舟。

顾轻舟闻言睁眼,透过指尖缝隙看向他:“要攀你自己攀,我不攀。”

江絮问:“那还有别的活动呢?”

顾轻舟闻言眉梢微挑,总觉得江絮今天怪怪的,沉默半晌,终于说了一句话:“……你是不是不行?”

床头柜上有一个雕塑摆件,左右晃了两下,像是遭到猛烈撞击般,忽然不慎滚落下来掉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动静,幸而有地毯垫着,并未磕坏什么。

这里位于郊区野外,夜晚星河漫天,连夜色也是干净剔透的,月降日升,清晨还带着雾气,外间的草坪上落满晨露,带着若有若无的寒意。

方洽去酒店后面的菜园子逛了一圈,摘了几个小番茄回来,穿着件薄外套,却仍是感觉有些冷,她跺了跺鞋上的泥巴,进去时刚好看见江絮从楼上下来,问了一句:“哎,李思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