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兮，你也爱过人，你难道不能理解吗？”

“如果有一天，苍凌也被人夺舍，你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吗？”

“你做得到吗？”

止兮转眼看向朱玄月，她的神色冰冷了下来。

“我不会看着他去死，但我也不会没有反抗的屈服到底。屈服，是没有尽头的。”

朱玄月深吸了一口气，整个身体跌落了下来，她哭泣着，她好难过。

屈服，确实没有尽头。

她的一次次妥协，换来的只是一次次变本加厉的羞辱和利用。

她一个人撑了那么久，没有人懂得，没有人心疼，她真的好累。

有时候她想去死，但一想到风烈阳，她就还要撑着，不能死。

“止兮，我没有你的勇气，我胆小，我懦弱，我可以以死谢罪，但你不能不救风烈阳。”

“就算是为了你爹，你也要救他。他是你爹最好的兄弟，最后时刻，也还惦记着你爹。”

“如果你真的恨我，我这条命可以给你，救救他，好不好？”

止兮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情绪，憎恨，愤怒，痛心，全都压了下去。

“难道你没有想过，这么多年了，他也许早就魂飞魄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