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现在身受重伤，他就算偷袭，也只能重伤风烈阳。

要让他暴毙，还需要一掌。

可惜，他已经打不出去了，他撑不住了。

也好，至少摧毁了他精心准备的一切。

残渊觉得身体越来越轻，整个人都不受控制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坠地，然后重伤不治陨落的时候，他掉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熟悉的气息，精致的容颜，焦灼的神态。

残渊勾唇，露出了一个极其虚弱又苍白的浅笑。

临死之前，能再见到她，也好。

“残渊，残渊！”

“你疯了吗？就算你要报仇，可是你死了，狐王会高兴吗？”

“不怕，我不会让你死的。”

止兮说了很多话，还有什么，他听不清了。

其实他一句也没听清，只见她的小嘴一张一合，神色格外的焦急。

他想说话，想让她不要担心，想再扯出一个“我无妨”的笑容。

可是他做不到了。

他的视线渐渐模糊，所有的感官，全都消逝了。

他一直都很恐惧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