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武断了周晏城,”
何沿打断周晏城的话,可能是周晏城的措辞太过激了,他很不喜欢这样的说法,
“你所看到的只是最表面的事情,你对所有可能具有威胁的人都天生保有警惕的立场,宁可从最坏的方向去揣测,这对萧然不公平,你没有深入了解过他……”
“我要去了解他做什么?”
夫夫多年,彼此都深知对方的脾气,何沿知道周晏城宁枉勿纵的本性,周晏城也了解何沿一贯的客观宽容,每到这个时候周晏城都会放弃争执,他故意嬉皮笑脸起来,
“我只对‘深入’你有兴趣。”
何沿笑骂:
“滚,不许开黄腔。”
“哦,”周晏城乖乖应声,他腔调一转,声音都变得柔和又黏腻起来,“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可想你了!”
“下个周四或者周五,合同签完我就……”
何沿漫不经心地说着,眼角余光无意一扫,人工湖边正晃过一道人影,侧面和背影都无比熟悉,何沿整个人都像是被电击了一样,他失声喊起来:
“傅予行?!”
“什么?”周晏城被何沿陡然拔高的音量刺得耳膜一震,他把手机拿开缓了几秒才又放到耳边去,“你说什么?”
何沿的大半身都几乎探出了窗外,然而那个人行走的速度太快,快到像是一抹虚影飘过去。
何沿的声音非常迟疑,甚至有些飘忽:
“我好像看到傅予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