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的确不正常,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商芸柔或许是其中最正常的存在了。
可在不正常中摧生出的正常,真的就正常吗?
我揉了揉鼻梁,简直要被这一家人弄疯了。
北芥,你在里面吗?
就在我为这一切感到头疼不已时,门外响起商牧枭的声音。
我动作微僵,看向画室大门。
没有完全闭合的木门,只余一道小缝,商牧枭却并没有推门进来。
他不喜欢这里,绝不会进来的。方麒年指着角落里一张盖着毛毯,摆着各种颜料罐的法式贵妃塌道,商夫人就是在那里自杀的。
室内分明同方才一般温暖又明亮,我却一下子觉得好冷,肌肤上出了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我我先走了,下次再聊。我朝方麒年微微颔首,快速离开了画室。
商牧枭见我果真从里面出来,长眉紧拧着,一副不爽到了极点的模样。
我找了你好久,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看了眼手机,一夜过去,它在接收完海量的祝福短信后,在方才终于耗尽最后一点电量,自动关了机。
没电了。我将手机举起来给他看,我迷路了,不小心走到这儿的。
他表情松动,但仍不大舒坦:你离他远一点,我看到他就犯恶心。
我垂下眼:我们能走了吗?
你还没吃东西吧,要不吃完饭再走
不,现在就送我回去。我打断他,语气坚决。或者你替我叫辆车,我自己走。
他闭上嘴,不再多言,转身径直往前走去。
我跟在他后面,走着走着,来到厨房。
我停下来,有些焦虑,以为他又要不顾我意愿强迫我留下吃饭。
现在状况比昨天更糟糕了,外面下着雪,我没有伞,没带钱,手机还没电,我一个人根本走不了。
可我也不想就这样任他摆布,我受够他的目中无人,我受够了他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