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谷瞬脚尖连点地面,几个呼吸间就拉开了十几米的距离。他不知道那个法阵是干嘛的,万一那个看上去就是中二病晚期的家伙给他玩自爆,那他就亏大了。
“我说小姐,我们无冤无仇,你干嘛要这么针对我?”神谷瞬一边说话,一边紧了紧手上的匕首。他倒不是害怕红子,只不过是吃不准那种诡异的力量罢了。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一直觉得世界是很科学的,没想到在这里跳出来一个人打算拆掉他的三观。
“少废话!”红子冷哼一声,伴随着她挥动镰刀的动作,那个魔法阵里站起来四五个红色的人影,手上拿着长剑长枪之类的武器,一股脑地朝神谷瞬冲锋而来。
神谷瞬猛地一挥匕首,和冲在最前面的一个红色人影手上的长剑拼了一记,居然爆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就像是两把刀真的碰撞在了一起一般。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神谷瞬一边抵挡着红色人影们的攻击,一边思索着对策。那些人影看上去气势汹汹,但实际上不过就是普通士兵的水平,以他的实力短暂抵挡一阵完全没问题。
现在的问题在于那个诡异的女人到底还有什么招数可以用,未知永远是最大的恐惧,特别是面对这种奇怪的力量的时候。
“没有进行额外的攻击辅助,是觉得这种程度就足够放倒我了吗?”神谷瞬的目光在小泉红子脸上扫过,“还是说这也是她的极限了呢?”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被小看了呢!”
神谷瞬接下来的动作完全出乎小泉红子的意料,几乎只是一个瞬间,她就感觉到自己控制的五个魔偶有两个直接失去了联系。她甚至都没看清神谷瞬的动作,就看到两个头颅高高飞起,在空中化成了红色的烟尘。
神谷瞬一个侧身避开身旁劈来的巨剑,然后用匕首架住身前刺来的长枪,成功的把枪头送进了旁边那个魔偶的心脏。然后他右手猛地一抖,匕首飞速射出刺中了最后一具魔偶的心脏,下一秒,原本插在心脏部位的匕首又出现在了他的手中,猛地横向一斩,手持大剑那具魔偶的头颅也被割了下来。
那几具魔偶像是红水晶雕刻的人像一般,在空气中崩溃成无数的碎片,然后如同之前被割下来的头颅一般,化成烟尘消散在空中。
“这怎么可能?!”小泉红子失声道。她立刻反应过来想要故技重施再召唤出一层屏障,但是火力全开的神谷瞬怎么可能再给她这种机会?她的屏障还没有来得及展开,就被一只手掐住了脖子,然后身体向后抛飞,重重地撞到了墙壁上。
“我说了,我没有恶意!”神谷瞬眼中那抹嗜血的光芒还未散去,落在小泉红子的眼中就像是深渊里的恶魔一般骇人。“如果你继续攻击我,我不介意把你杀掉!”他手上的力量愈发的变大,小泉红子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在哀鸣一般吱呀作响,可能下一个瞬间她的脖颈就会直接被神谷瞬捏断。
“你。。这恶。。恶魔!”小泉红子艰难地挣扎着。
“呵,恶魔吗?”神谷瞬冷笑一声,“你不是要审判我吗?继续啊!”他手上的力量一直没有减弱,只要他想,随时都能捏死小泉红子。
死亡的呼唤一直在小泉红子的耳旁萦绕不去,身为赤魔法的传人,她当然不可能永生不死。但是她们这一脉有着特别的死亡方式,必须要经过仪式才能正常死亡。不然的话,被她们借用了许多年力量的魔王路西法,肯定会用世界上最残酷的方式来折磨她们的灵魂。
“对。。对不。。不起。”小泉红子的眼角流下两行眼泪,她拥有着诡异的力量,但她始终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在面对死亡的时候自然会陷入恐慌,更何况她没经过特殊的仪式,死了之后连灵魂也不得安宁。
“哼!”神谷瞬冷哼一声,松开了对小泉红子的控制。后者立刻像一个在沙漠里跋涉数十天的旅人看到了绿洲一般,贪婪地呼吸起了新鲜空气。
“喘够气了就起来。”神谷瞬冷漠地看着小泉红子,“为什么要攻击我?!”
“我在水晶球里看到。。看到了你的身份。”小泉红子用那把镰刀支撑身子站了起来。“你是一个沾满血腥的罪人!”
“呵,那又如何?”神谷瞬那双黑色瞳孔里满是嘲讽的光,“想要审判我,就你这种实力可不行。记住,我饶你一命,自己想想怎么还上这个人情!”
“为什么不杀了我?!”小泉红子问道。
“无冤无仇,杀了你干嘛?”神谷瞬冷冰冰地看着小泉红子,“像你这样的蠢货居然掌握了这种力量,真是好笑!”他对这个无缘无故上来就动手的女人毫无好感,明明掌握了那种力量,但是却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肆意的挥霍,简直就是浪费。
“我。。。”小泉红子本能地想要反驳神谷瞬,但是后者几乎是砍瓜切菜一般干掉了她召唤的魔偶,那种实力上的差距让她不敢说话,只能在心里愤愤不平。其实这也不是红子所有的实力,在现实世界她的能力被极大的削弱了。
“告诉你一声,我不会对黑羽快斗动手。”神谷瞬站起身来说道,“我的确杀了很多人没错,但是我手上从没有沾过无辜之人的血,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都随便你。”他朝天台的出口走去,“记住,你欠我一条命。”
“你叫什么名字?!”红子看着神谷瞬的背影,大声地问道。“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怎么还你人情?!”
“去问黑羽快斗吧!”神谷瞬背对着她挥了挥手。他可没兴趣继续和这个女人纠缠下去,虽然对那种力量很感兴趣,但是现在再待下去他怕他会忍不住把红子给干掉。
小泉红子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种死亡的阴影仿佛刚刚才过去。“好可怕的男人。”她心有余悸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