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她慢慢低下头,茶水热气袅袅,遮住她的面容,唯有一双清润的眼中厉芒一闪,红润的唇微微一勾。
慢慢等着吧。
慧觉这几日过的分外安逸。
关良翰为了保护他,请他在关府里居住,随性还拨了侍卫给他。慧觉虽然不解,心中猜测关良翰与蒋阮背后之人定是一人,倒也没那么多隐忧。水库一事过后,他在京城中声望极高,许多名门贵族都以能请他上门为荣。可蒋阮却吩咐人传信给他,让他低调行事,最好减少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次数。
慧觉先是有些不满,而后明白过来,人们敬神佛,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神秘。如今他越是声望楚楚,越是要保持神秘。蒋阮说,若要成大事,不可贪图小利,谨小慎微,日后当有大富贵。
慧觉如今将蒋阮的话奉若珍宝,自然应从。平日里都在关府中默禅,这些日子极少出门。这一日,他正站在窗前擦拭木鱼,就看见关府花园的长廊外,关良翰追着一个黑衣青年匆匆走出门,一边走一边喊:“老三,你干嘛又用我的兵?不行,绝对不行,你当我关家军是什么了?他娘的!你给我站住!”
慧觉奉行非礼莫视,非礼莫听的原则,便将窗户啪的一声关上了。
门外,萧韶终于停下脚步,关良翰步子迈的太大,差点撞到萧韶身上,跳起脚来骂道:“你他娘的怎么回事?快把兵符给我!”
萧韶手里的正是关家军的兵符,关良翰伸手去抢,萧韶身子一侧,两人交手几次,关良翰无可奈何。
他收回手,道:“老三,你是不是把我的兵都当成你家的了?你三十万锦衣卫放在那里干嘛?”
“锦衣卫不好出面。”萧韶道:“借你兵符一用,用完还你。”
“不行,”关良翰正色道:“上次水库的事就替你背了黑锅,这次你又要干什么作奸犯科之事?陛下要是怪罪下来,我他娘又有倒霉日子要过了。”说罢他看了看萧韶,突然道:“不过你我既然是同门师兄,我这个二哥一向是十分大方,你要是告诉我今日要去做什么,我就把兵符借给你。不然,你就是拿了兵符,我也能想办法让你支不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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