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现如今的码头门阀早就换成了电动控制的,褪色发黑的钥匙只是一个象征,徐家在某些程度上格外怀旧,这把钥匙在老赵兜里放了小二十年,原本就该由刑岩继承。

本该情深义重的jiāo接因为袁灼的存在变得格外随便,钥匙递完,温瑾很是自然的蹲下身去搀起了袁灼,举手投足之间没有过分保护的关切,也没有对战败者的怜悯。

指腹抚过眉梢,一点点蹭去眉骨断裂的血迹,袁灼láng狈得厉害,湿乎乎的雪花混着泥和血,染得他脸上格外花哨。

眉骨,鼻梁,肋下,小腹,刑岩手上功夫靠谱,这十五分钟下来,招式即打在命门又留有分寸,只让袁灼疼得直不起身,没有真的伤筋动骨。

袁灼皱了皱鼻子,眼里没有半点水汽,他忍着肋下的钝痛坦然开口,喑哑不清的嗓音是刚刚神经高度紧张的后遗症。

“……温哥,我输了。”

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袁灼硬撑着挺直脊背,轻轻握住了温瑾的手,烤红薯的余温窜到他的指尖上,借着不曾平息的心跳过渡到他的五脏六腑。

此时此刻,他在人前丢尽了颜面,甚至在未来的很多年里,他都会是人们心目中那个吃软饭的角色,但他并不介意。

他有了一个足够深刻的教训,也知道了自己跟温瑾心腹之人的差距。

他会输一时,不会输一世,野狗再不通章法也能磨出尖牙厉爪,早晚有一天,他能堂堂正正站去温瑾身侧。

“我现在打不过他,以后我一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