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要叫心蓝姐。”秦安拍了拍孙炮的脑袋,拉着他,“走。”
秦安倒没有打算拉着孙炮刻意地去道歉,那只会让李心蓝更难受,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揭她伤疤,飞行员事件后,李心蓝三天不敢出门。
李心蓝推着自行车小跑了一段,跨上去骑着走了,孙炮羡慕地叹了一口气:“秦安,你说咱上高中了,也能弄一辆自行车不?我要是以后天天能骑自行车,那得多爽。”
“瞧你这点出息。”秦安正打算问孙炮昨天拔毛了没,却看见李心蓝在前头被人拦住了。
秦安眯着眼睛一看,拦住李心蓝的是以前院子里臭名昭着的屠钢。
屠钢家原本也是双教师职工家庭,屠钢的老爸屠籍因为把一个上课开小差的学生,一巴掌打成脑震荡,耳膜破裂被开除了公职,后来自己摆起了个汽修厂,生意不错,在镇上买了房子,早已经不在宿舍楼里住了。
按照学区的规定,搬出去房子就要收回,屠钢的母亲洪梅是个厉害女人,一直占着,屠钢偶尔也来这里住住,秦安对于碰到他一点也不奇怪。
对于屠钢的印象,秦安只记得高中时期的一桩颇为轰动的丑闻,一个高三女生和三个男生半夜在教学楼里做那事,其中有一个就有屠钢,这几个学生都被开除了事,校方费了好大劲也平息下这件事情,即使如此校长和政教主任也被撤换掉。
屠钢不是什么善碴,看到他拦住李心蓝,拉拉扯扯地,秦安走了过去,将屠钢搭在李心蓝车头的手拍掉:“干什么?”
秦安的语气有些不善,眼前的屠钢高高瘦瘦,比秦安还高了一个头,只是对于秦安来说,屠钢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孩子罢了,总带着一些成年人对少年的轻视,对于厌恶的人,更可以称呼为轻蔑。
这份轻蔑如此自然,让屠钢微微有些错愕,“你谁啊,敢拍我!”
“我谁?李心蓝是我姐,想泡我姐?”秦安推了一把李心蓝,让她先走。
李心蓝却木在那里,屠钢在二中都是出了名的人物,别说教师宿舍楼里那些被父母管教的不敢轻易惹是生非的教师子弟,就是学校里那些高年级的混子,也畏他三分,屠钢家的汽修厂,可养着一群汽修工,那些人原本就是镇子上的老混混,没有一个身上不留着几道伤疤,让人瞅着就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