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做,过份了,待人以诚,才能得人心善,你现在这样子,以后怎么办?”安许同摇了摇头,即使知道女儿太有主见,听不进别人说的话,可自己毕竟是父亲,有责任告诉她这些做人的道理,更何况女儿只是女儿,父亲还是父亲,她也知道,她对待家人的态度,改变最大的也仅仅是对姐姐的态度。
“以后?以后也还是这样,待人以诚,需要用时间来检验,即使是伪装,伪装了一辈子,那就是真实。我现在这样讨好叔叔阿姨,以后也会,他们是长辈,我终究只有讨好的份。”女孩儿平静地说道,很自然,孝顺父母公婆,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是他坚持的,也是自己会做的。
“你姐姐才是秦安的男朋友!”安许同知道女儿的事情,女儿的威信极高,自己是安家的主人,可是在许多人的眼里,女儿的份量更重,他甚至知道,有一部分人叫女儿大小姐。
除去qa会议,有一个更不为人知的组织在经营着一笔庞大的财富,安许同也知道,女儿没有瞒着自己的意思,以前安许同无法理解那个组织和其经营的财富,为什么会取“嫁妆”这样奇怪的名字。
现在他知道了,嫁妆,就是嫁妆。
“秦安有说过不要我吗?”女孩儿嘴角轻笑。
安许同气得不轻,女儿的表情让他想起了走火入魔这个词,疯了。
女孩儿转身缓缓离开,眼角的泪水落在碧绿的草叶子上,被灯光照耀的璀璨迷离,仔仔细细地看去,撇开那样朦胧的光晕,里边儿却是清澈而通透。
……
……
大洋彼岸,秦安和孙荪离开了省城,回到娄星市。
孙彦青回来了,在家陪着仲怀玉看电视。
“今天回来了啊,还以为得明天呢。”仲怀玉笑盈盈地看着秦安和孙荪,那是一种慈祥的,温和的笑意,那是长辈看着小儿女恋爱时的眼神。
“就这么远,上午去,下午自然回来了,用得着明天吗?”孙彦青只是随口一说,然后才想起女儿和秦安的关系,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女儿长大了,都已经到了会和男孩子在外边过夜让父母操心的时候了,孙彦青第一次看到秦安和孙孙亲嘴的时候就在想,自己女儿要是谈恋爱了,决不能横加干涉,否则女儿像她妈当年那样私奔了怎么办?孙彦青讨厌自己的岳丈,所以绝不想让岳丈看自己的笑话,就得做和岳丈不一样的事情出来。
后来妻子和他说了,女儿和秦安的事情,她会操心,孙彦青就放心了,妻子虽然身子弱了一点,这是这些年来一直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上得牙床的典范,男人在外边操心事业就行,家里边的事情是不需要他管的。
孙彦青一直觉得自己的福气天下少有,自然心宽,许多事情也看的开,倒不像一般的当父亲的那样,老是把接近自己女儿的男孩子当贼。
孙荪有些脸红,摸了摸手指头,赶紧跑到浴室去准备把戒指取下来,女孩子只有戴过戒指才知道戒指的魔力绝不是因为好看或者贵重,那是戴上去就不想取下来的感觉,可是孙荪怎么敢在家里戴戒指?即使爸妈知道她和秦安的关系,可是堂而皇之地戴戒指,还要不要矜持,要不要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