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强调道:“我真的没有信!”
这话说出来就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
阎宗琅还在旁边笑,舒青末一下来了气,他把西装掀到一边,闷闷不乐地说道:“我进去了。”
阎宗琅总算停了下来,他抓住舒青末的手腕,语气里还带着笑意:“不逗你了。”
舒青末扭了扭手腕,把手抽回来,执拗地解释道:“我刚才是为了配合你。”
这事要是不说清楚,那真的太丢脸了。
“好,配合我。”阎宗琅顺着舒青末的话说,也不知是真认可了这个说法,还是单纯给舒青末一个台阶下。
舒青末不吭声了,耷拉个脑袋看着跳跃的篝火。
阎宗琅不忍心看他这么垂头丧气的样子,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道:“不跟你扯迷信了,你的手很好看。”
舒青末别扭地说道:“……一点也不好看。”
其实舒青末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在阎宗琅面前他总是有那么多小情绪,甚至还会有那么一点叛逆。
要是骆梓杭把他惹生气,他顶多就是不理人,自己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但是每次阎宗琅让他不高兴,他就忍不住赌气,什么都跟他对着干。
“真的好看。”阎宗琅轻声道,“美不美这种事不能只看外表,还要看内在。”
舒青末的手上有狰狞的手术疤痕,就算手型生得再好看,疤痕也会让观感大打折扣。
但如果抛开外观,从内在出发,舒青末的手是工匠之手,他所掌握的手艺不是任何人都会。他能够让一幅破烂的画重获新生,成为艺术品,也的确就如阎宗琅所说,他双手的内在足够美。
舒青末闻言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他从篝火上收回视线,看向阎宗琅道:“如果我没有这门手艺,我是不是也没有机会跟你坐在这里?”
“你明白就好。”阎宗琅没有虚与委蛇地否定,“不要浪费你的才华。”
若是前阵子的舒青末,听到这么直白的回答或许还会觉得有些冷酷,但是现在的他已经越来越适应这样的交流方式。
“阎先生,你说这话是站在哪个立场?”舒青末问道,“是人生前辈劝告后辈,还是合作共赢的立场?”
阎宗琅挑了挑眉,不答反问:“你希望是哪个?”
舒青末想了想,远远地看着下方热闹的人群,淡然地说道:“不重要,反正我不会浪费我的才华。”
“嗯。”阎宗琅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角也微微弯起,跳跃的火光在他眼里映照出欣赏的神情。这时,他突然道:“我刚才没有糊弄你。”
“什么?”舒青末收起视线问。
“你的手相,”阎宗琅道,“是真的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