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院长你都不认识?”郑功勋道,“北京博物院的院长,常月娥。”
“我认识。”舒青末道,“我和学姐现在就去龟兹机场接她吗?”
“你这受了伤,就不用来石窟上了,你们正好去给常院长带个路。”
常月娥要代表中央来克孜尔石窟视察工作,项目这边也是才接到消息,常月娥已经抵达了乌鲁木齐市,下午三点左右就会抵达龟兹机场。
从镇上到县上需要花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而从县上到机场又得花上一个小时。
就算这时候项目上立马组织人前往机场迎接,也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凑巧的是,舒青末正好在县上的医院看伤,加上他的爷爷曾经又和常月娥在博物院一起工作过,因此项目负责人当即拍板,让舒青末去做这次的迎接工作。
“你还好吗?”
龟兹机场的接机大厅,舒青末和李莉莉手中举着一张大大的白纸,上面写着“欢迎常院长一行莅临项目视察指导”两行大字。
李莉莉见舒青末神色凝重,忍不住问道:“是不是伤口还疼?”
“还好。”舒青末道,“不是很疼。”
“那你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李莉莉笑着问,显然是想缓和气氛。
舒青末呼了口气道:“我是怕……没能接待好。”
舒青末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重量级的人物。
北京博物院是所有文化人心目中的向往,而博物院的院长常月娥则是大家敬仰的对象。
常月娥今年年满六十,马上就会退休。尽管她已经辞去了党内的职务,但这些职务若是放到南城,至少也是市长级别。
舒青末倒不知道得这么详细,他只是隐约觉得眼前摆着一次非常珍贵的机会,如果他把握住了,那很有可能会成为他人生的转折点。
“不用担心。”李莉莉安慰地拍了拍舒青末的肩,“很多事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严重,就算我们没有接待好,他们也不会跟两个年轻人计较。”
如果仅仅是给人带路,舒青末倒也不怕接待不周。他是担心自己白白浪费这次机会。
之前裱好《斜阳孤松图》,如果不是有阎宗琅牵线搭桥,恐怕舒青末也只会白白给方婉柔做嫁衣。
现在没有阎宗琅在身边,他难免有些心里没底。
信息提示屏上显示乌鲁木齐飞来的航班已经抵达龟兹,舒青末不禁紧张起来。然而他还未等到常月娥一行人从通道口出现,便在前方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正在朝外面走来。
“陈秘书?”
舒青末愣了愣,连忙给李莉莉打了声招呼,三两步来到陈秘书跟前,拦下他道:“陈秘书,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