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这种人,我一般这么安慰自己,”舒青末道,“她年纪比我大,肯定比我先死。”
“哈哈,这倒是。”骆梓杭爽朗地笑了一声,“对了,那你现在还来北京吗?”
“暂时还不确定。”舒青末道,“我的行李先在你那儿放着吧,等我有想法了再说。”
“ok。”骆梓杭道,“那你现在有什么初步想法没?”
要说初步想法,其实很简单——不是工作就是进学。
相较之下,进学这条路难度更低,因为舒青末有李忠道和郑功勋为他做背书,即使他想考北京的顶尖艺术高校,只要初试成绩过关,上线肯定不成问题。
至于工作这条路,由于舒青末已经错过了最佳招聘时期,若是想要进好的用人单位,那只能等待下一年的秋招或春招。但那时他又并非应届毕业生身份,存在一定劣势。
“你干脆考来北京吧。”骆梓杭道,“就考中华美院,我让杜老给你介绍老师。”
“我再想想吧。”舒青末道。
其实无论是工作还是进学,都存在一个硬伤,那就是花时间。
舒青末并不是真的想熬死方婉柔,他只想尽快把这老巫婆搞垮,连带着舒家一起。
“对了,我最近听说了一件事。”骆梓杭道,“阎宗琅和舒梦芙取消了婚约。”
舒青末毫无预兆地从骆梓杭口中听到阎宗琅的名字,下意识地愣了愣,问道:“什么?”
“我听我姨夫说的。”骆梓杭道,“阎宗琅和舒家本来就是利益联姻,舒国华死后他们的婚约就直接作废,只是好像因为舒国华七七还没过,所以才没有对外公布。”
骆梓杭家有许多混美术圈的亲戚,舒青末总是从他口中听到一些圈子里的八卦。
“他们……”舒青末心情复杂地问道,“真的取消婚约了吗?”
“从我姨夫嘴里说出来的消息,应该比较可靠。”骆梓杭道。
舒青末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要说阎宗琅跟舒梦芙取消婚约,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但这个消息不是由阎宗琅,而是由别人来告诉他,他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失落。
阎宗琅愿意做他的王牌,却不希望他过于心安理得。
就像那句老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在他还在成长的阶段,阎宗琅不会给他打造一个安乐的氛围环境。
想到这里,舒青末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怎么就喜欢上了一个心思这么缜密的男人呢?
简直跟自虐没什么两样。
“你叹什么气?”骆梓杭奇怪地问道,“他们取消婚约不是好事吗?这样舒家的势力至少不会继续扩大。”
“确实。”舒青末调整好语气道,“不过舒家现在的能耐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