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刘医生回答道,“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之前是在南城吗?”舒青末又问。
“之前的确是在南城,最近才跟阎先生来了北京。”刘医生道,“我们私家医疗服务机构在北京也有分院,所以我暂时调了过来。”
舒青末的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抿了抿嘴唇,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那刘医生……你在这之前见过我吗?”
“见过呀。”刘医生道,“上次舒少爷不是蒸桑拿晕过去了吗?”
完了。
舒青末只感觉一道晴天霹雳轰隆一下劈在了他的头上。
那次蒸桑拿晕过去时,他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泳裤。后来阎宗琅说是家庭医生帮他换上了睡衣,他还以为阎家的家庭医生会是个年长的男医生,结果没想到竟然会是一位这么年轻的女性。
那还不如让佣人阿姨给他换呢!!
“身体还很不舒服吗?”
阎宗琅把水杯从舒青末手中拿走,摸了摸他的额头,又对比了一下自己的体温,差别已经不是很大。
“没有,好多了。”舒青末窝在卧室的大床上,嘴上说着没事,表情却是一副没精打采、生无可恋的样子。
“你真的没事?”阎宗琅皱眉看着舒青末问,“饭没吃几口,水果也不肯吃。”
“我哪里还有心情吃水果?”舒青末叹了口气,脸上的忧愁又浓了几分。
他这样子再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发烧的病症,阎宗琅难得猜不透他的心思,忍不住问:“末末,你到底怎么回事?”
舒青末撇了撇嘴角,翻过身去背对阎宗琅,哀怨地说道:“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刘医生这么年轻?”
阎宗琅微微一怔:“年轻?”
舒青末抱怨道:“竟然让她给我换泳裤。”
背后安静了一秒,接着很快响起了一声轻笑。
舒青末心里更加哀怨,他忿忿道:“都是你害的,你还笑。”
“末末,”阎宗琅收起笑意,问道,“你想听真话吗?”
舒青末好奇地回过头来,看着阎宗琅问:“什么真话?”
“你的泳裤,”阎宗琅道,“是我换的。”
“啊?”
舒青末愣了一瞬,接着松了口气,但很快羞得满脸通红。他结结巴巴道:“怎么、怎么是你?”
“我说了,”阎宗琅道,“家里就我一个男性。”
是的,阎宗琅的确说过这句话,而且他还说过另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