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叶小萱现在因侮辱诽谤面临着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二是就算她不想来,方婉柔也会逼着她来。
舒青末告诉方婉柔舒家的处境,就是想看方婉柔在困境中挣扎的窘迫的模样。
为了保全舒家,方婉柔会想尽一切办法,而其中最为直接有效的办法,无非就是获得舒青末的谅解。
方婉柔自己当然不会向舒青末低头,所以她一定会把舒亦晨的好帮手叶小萱推出来当挡箭牌。
“舒舒,你能不能让那只狗别叫了?”
叶小萱瑟缩地站在楼梯口,迟迟不敢朝休闲椅的方向走来。
舒青末淡淡地扫了叶小萱一眼,慢悠悠地在休闲椅上坐下,接着才安抚下狂吠的阿尔法。
“找我什么事?”舒青末问。
“就是……”叶小萱磨磨蹭蹭地来到休闲椅边,在长椅的另一头坐下,“关于那个诉讼……”
“叶小萱。”舒青末清冷地打断叶小萱道,“我请你坐了吗?”
叶小萱脸色一僵,尴尬地站起身来。她抿了抿嘴唇,小声问道:“舒舒,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舒青末把右腿搭在左腿上,转头看向窗外的白云,假装没有听到。
好半晌后,他收回视线,问叶小萱道:“你很喜欢舒亦晨吗?”
“他对我还算不错吧。”叶小萱垂着头,嗫嚅地说道,“给我安排工作,每个月还给我生活费。”
“哦。”舒青末道,“所以你就帮着他编造我的谣言是吗?”
“舒舒,这件事是我不对,看在我们同窗四年的份上……”
“什么叫做‘这件事是我不对’?”舒青末再次打断叶小萱,“意思是之前的事你很对吗?”
“之前,”叶小萱脸色难堪地顿了顿,“之前我从舒亦晨口中得知你是舒家的少爷,我心想我们好歹这么多年的朋友,你连这种事都不告诉我,所以我一气之下就……”
“做朋友就有义务告诉你这些吗?”舒青末道,“我会画国画的事,连骆梓杭都不知道。”
“我也是气昏了头,你就原谅我吧舒舒。”叶小萱道。
“你有什么可气的?”舒青末感到不解,“我好心帮你,你倒打一耙,我都没说什么,你还气昏了头?”
“是我心胸太狭隘。”叶小萱道,“你每次都拿奖学金,刚一毕业就继承巨额遗产,你也知道我的家庭情况,我就是……心里不平衡。”
舒青末并不是无条件继承遗产,看样子舒亦晨也没有给叶小萱说实话,不过这些对舒青末来说都已经不重要。
“那你现在岂不是更不平衡?”舒青末好笑地问,“看看我,我完成了你的梦想。”
舒青末指的是嫁入豪门这件事。和舒亦晨比起来,阎宗琅才是真正的豪门,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舒青末完胜叶小萱。
当然,他的本意并不想和叶小萱比男人,他只是知道叶小萱的痛点在哪里,所以故意拿一这点去刺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