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似乎一直拉着窗帘,屋子里的光线非常昏暗。舒青末分不清白天黑夜,陪伴他的只有浓浓的饥饿与恐惧。
两个男人偶尔会喂舒青末几口水,但这完全无法充饥。舒青末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绝望慢慢笼罩住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响起了不绝于耳的警笛声。
舒青末感到有人解开了他手脚上的束缚,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右手的剧痛。
“小朋友,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有没有看清绑匪的脸?”
“不记得没关系,可以试着回忆一下细节。”
舒青末的记忆非常模糊,警察三番五次来医院探望他,但他却记不起更多细节。
随着时间的流逝,就连原本记得的细节也逐渐变得苍白起来。舒青末潜意识里不愿意去回忆那次事件,因此这段记忆在他的脑海中仿佛被收进了一个木盒,从不会轻易开启。
不过到了现在,密闭的木盒又有了重新开启的迹象。
后背上的疼痛让舒青末恍惚地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几根熟悉的金属栏杆。
他立马反应过来他正躺在楼道里,还没有离开皇锦大厦。不过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他的身边站着两个正在喘气的男人。
漫天的恐惧如条件反射般从四面八方涌来,舒青末下意识地想要逃跑,但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显然是迷药的药劲还没过去。
他浑身僵硬地躺在冰冷的地上,总之先闭上了双眼。
头顶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操,怎么这么重?”
另一个男人回道:“你他妈还以为是当年那个小孩儿吗?拎着就跑。”
舒青末的神经倏地绷紧,熟悉的口音唤醒了他沉睡中的记忆,他猛然意识到此时在他身旁的两个中年男人就是曾经绑架过他的两个年轻人。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两个人还要绑架他?
“还不是你非要来这六十多楼抓人,老子走不动了。”
“不上这抓上哪儿抓?他出门随时带着保镖,你有本事把那保镖敲晕?”
舒青末的后背硌在台阶上疼得要命,但他却不敢轻举妄动。
这两个绑匪显然是知道他今天会出席拍卖行的开业典礼,所以来这边躲在卫生间里碰运气。
他们不敢用电梯把舒青末运走,只能带着他走没有人的消防通道楼梯。然而宴会大厅位于68楼,光是徒步走下去都累得够呛,更别说还带着个几十公斤重的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