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妈妈将王大娘打发走,板着脸道,“张氏那人,你与她辩什么,真闹出去,她面上不好看,你就能讨得了好去?”
可是,当时的情况,张氏不依不饶的,想躲都躲不过。
杨宜晓得尤妈妈是为了她好,再者被说两句又不会少块肉,她依上去,挽着尤妈妈的胳膊撒娇,“嬷嬷,我省得了,下回见到张氏,我一定离得她远远的。嬷嬷,您就别生气了,生气容易老哦。”
杨宜的态度叫尤妈妈好气又好笑,“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怕什么老呀。”
尤妈妈也晓得张氏那人极不着调,而杨宜被人指着鼻子骂,还能有理有据地反击,而不是哭闹,这已经是极难得了,她也不忍心过分苛责。
接着她叹了口气,“女孩子名声最重要,亏你现在还小,要不今儿这事你就吃亏了。”纸是包不住火的,今儿这事肯定会被传出去。幸亏杨宜还年幼,她这个年纪能做那些龌龊事?说出去都没人信。
“明儿你与我去一趟别院,那些人规矩已经教得差不多了,是时候领回来分派差事了。”尤妈妈吩咐。
“是——”
“牛轧糖,美味的牛轧糖,两文钱一块,祖传秘制,香甜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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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给我装两盒。”展鸿涛一边掏钱一边罗嗦,“我儿子最喜欢这个了,每回不买些回去,那小子就不让进门。”
童二爷想了想,默默掏钱,买了一盒。
“喂,你不爱吃糖,孤家寡人一个,买这干嘛?”
童二爷没搭理他,“走了,明天记得不要迟到!”
“喂喂——”叫了两声,也没见他回头,展鸿涛心里像猫抓似的,他到底是给谁买的呢?
童二爷刚回府,就从赵叔那知道了下午发生的事了,听完他板着脸道,“以后闲杂人等就别让进来了。”说完,大步向院走去。
赵叔替王徊可惜,自打王家脱藉出去后,王徊就一直为了生计四处奔波忙碌着,也算是个勤快的人了。可惜,他娶了个败家娘们。
本来呢,王家脱藉后与童家不是有几分香火情的,被张氏这么一闹,二爷立即就将王家归为闲杂人等了,不是败家娘们是什么?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之前王家还是童家的家生子,她与杨丫头闹,只能说是丫环仆妇间的小矛盾。但王家分出去了,就不一样了。张氏今天闹上门,就是打童家的脸了。
二爷这话还是轻的。
二爷进了内院,就见杨宜站在水井边,用手背不住地揉眼睛,脚边还放着两只水桶。
二爷心里更闷了,站在旁边不吱声。
杨宜揉了一阵,好容易感觉眼睛舒服了,慢慢睁开,“二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哭鼻子了?”童二爷盯着她红红的眼睛。
“哪有,只是被风沙迷住了眼睛而已。”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