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早,谁家啊,排场这般大?”
“是许家吧?我刚才好像有瞄到许家哥儿了。前几天不是说他们准备去京城了么?”
“你说这许家钱家这么赶,是不是和前些日子咱们听到传闻有关?”
“不晓得了。”
“如今坊间全是小道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看许家这样子,多半是宁可信以为真了。你说,咱们是不是也该多少做个防范了?”
“甭管这是真是假,人家许家可是要到京城开铺子,有大前程。要是你,你成吗?离了家里两亩地,啥也做不了!再说了,就你家那小偷都懒得光顾破屋子,能有啥好防范?小伙子,别想太多了。”
走了大半日旱路,终于天黑前踏上了联系好大船。
虽然只是大半日旱路,但也够呛,一路上,许强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付,上了船,许强才略为安心。也多亏了许强早早便打出了镖号,碍于是威远镖局镖,又是许强等人亲自护送。而且还仅是一个镖师搬迁而已,并非什么肥镖。自然没人肯硬着头皮上来啃这块鸡肋。
走水路,就没旱路那般危险了。
水上大概走了七八天,终于到了京城。下了码头,一个四十出头男子带着一个小厮迎了上来,“可算到了。”
这男子姓夏,名云生,是个药商,前些年才到京城扎根,以前和威远镖局打过几回交道。许强曾救了他一命,虽算是许强职责所,但他一直也感恩心,两人一直都有点联系。这回许强就是托他找宅子。
顾丽娘扶着肚子和他见过礼,许强与他寒暄了几句,约好一刻钟后茶楼香铭居见面后,才带着两家子人到了威远镖局京城一个分号,那里管事收拾了几间屋子出来给他们歇脚。安顿好妻儿老小,许强便自去忙了。
许强与钱贵全一道跟着夏云生去看了几处宅子,许强看中了西城临街一处一进小宅子,宅子不大,只有四间屋子,中间还挖了一口小井,院中还种了棵大树,看起来颇为雅致。后以一百六十两银子买了下来。钱家毕竟人多,西南头较偏僻处买了个较大宅子,没多花银子。
交割了宅子,许强趁着天色还早,两人随着夏云生一道去置了些家具。
傍晚时候,许强才去威远镖局分号接了他们回来。许老爹和顾丽娘对这宅子挺满意,两个小家伙东瞅西瞅,看啥都觉得鲜。四间屋子,顾丽娘与许强一间,许老爹一间,两个小家伙一间,还有一间留作厨房。十多石粮食分别堆许老爹和孩子屋里。周车劳顿了一段日子,大伙都累了,略作收拾,随便对付了晚饭,便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