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指责太重了,葛七斤可不敢领受,“我——”
救人要紧,祥贵婶招呼着人往山下走去,根本就不打算听他的狗屁话。
“七斤,你,唉!”经过葛七斤身边的汉子们都摇头。大家都是过来人,祥贵婶的动作那样,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做爹的狠心到这份上,也是没见过。
葛如玺脸色一白,完全懵了,只一脚深一脚浅地跟在后面。而葛如玉几个姐妹也是默然不语。
此时葛七斤一家子人全挤在葛祥贵家的堂屋里,而不远处,隔着一道帘子的躺椅上,陈大夫正在给葛如沫看诊。
原来,方才一行人回来时,率先经过葛祥贵家,祥贵婶便作主将昏迷着的葛如沫先安置在自己家。葛七斤不敢吭声,葛如玺有心将妹妹带回家,也被以他们家远怕耽误病情为由给拒了。
这时,帘子一动,陈大夫走了出来。
祥贵婶迫不急待地问,“陈大夫,她怎么样了?”
慢了一拍的周氏暗自懊恼,只得赶紧问了句,“是啊阿大夫,小五她不要紧吧?”
“这是寒气入体了。我开个方子,你们让个人跟我去抓药吧。”
“师傅,我和你去吧。”葛如玺接话。
陈省之没拒绝,对周氏又说了句,“先弄点姜汤红糖水给她喂点。”
“红糖这么精贵,家里哪里有啊。”周氏嘟嚷。
祥贵忙说,“我家还存有一些,梅兰,快去弄碗姜汤红糖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