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的人是散了,仍有三三两两的视线好奇地往这边瞅着。
葛如沫也没管他们,直直朝马车走去,最后站在沈笠跟前,“那银子——”
沈笠打断她,“公子他们来了。”
葛如沫哦了一声,并不意外。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上马车吧。”
葛如沫环视一圈,发现这马车停的地方挺好,四野开阔。
虽然周围还有一些人坐着闲聊,但眼睛却好奇地盯着这边,可葛如沫估算了一下,这样的距离他们以正常的音量说话,也不担心被别人听到。
她只身一人,和他们出去村子,不妥。虽然现在男女大防不若后面的朝代那么严格,但总归会有闲话的。
葛如沫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知道你们为何而来。”说话间,她将腰间挂着的荷包解了下来,然后打开,从中拿出一张纸,
“这张药方是针对你家公子的病的,你拿去药房抓药,这药抓三副就行。因你家公子病久了,一副怕是治不好,不过三副必愈。”
那药方其实是看出沈东漓的病时就备下了,本来以为在离开汝阴县衙之前就能交给他们的,也好还了当日在马车的搭救之恩。不料,在后来她一直没见着人,她还遗憾这人情得一直欠着先呢。她可不会自满地认为这世上除了她就没人能治这个病了。她完全没料到,在过了好几日之后,沈东漓又会到村子里来寻她。
沈笠接过后迅速打开,草草看了一眼,然后啪的合上,“你果然知道我家公子病了?”
“嗯。”
“你能看出来?”沈笠一时激动,竟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葛如沫微拧着眉看着自己被抓的手,“放手,别拉拉扯扯的。”
沈笠依言放手,但双眼紧盯着她,就等着她嘴里的答案。
葛如沫一捋一捋地抚平袖口,淡声道,“你家公子很久没合过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