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身怀六甲,身子不爽利由来已久,可他所在的书院一月才休假两日,等他回来妻子就成了上回葛如沫见到的那个样子了。
在去回春堂前,他已看过几位大夫,都束手无策,偏那会孔大夫休假回乡不在清河镇,那天他们过去也是想碰碰运气。
给葛如沫看了后,第三日他恩师派人来接他们,说帮他们请的名医到了,让他们过去给看看。当时他妻子只吃了几副药,直言好多了。他也发现了,头皮里的发斑颜色似乎变淡了一些,后来方知不是错觉。
当时那位名医问了他们治病的经过,又看了回春堂那边开的药方,直言让他们照着吃就好,还说没有比这个药方更对症的了。
那位名医更是直言,若非遇到给他们治病的那位大夫,待到那发斑变黑蔓延至发旋中心,他们肚子里的胎儿可能胎死腹中。
这话吓了霍怀光一跳,没人知道他回来见到妻子时,那变黑的发斑离发旋可没多远了。同时也让他对葛如沫是他们孩子的救命恩人这一点深信不疑。
可惜的是,给妻子看了病不久,他就随恩师到外地游历月余,也是这两日方到家。本还寻思着休息好后亲自去一趟上藜村,没想到那么巧合今天她会登门拜访。
没多久,霍怀光的妻子张氏也扶着腰出来了,单手还拿着一碟子点心,霍怀光忙上前接过,然后扶着她坐下。
“小葛大夫是我们一家子的恩人,按理说应当我们登门道谢的,只是上藜村路途遥远路况亦不是很好,夫君担忧我身子重,周车劳顿对胎儿不好,便没有成行。不过咱们都打算好了,等孩子生下来,出了月子,我们一家再前往上藜村亲自道谢。”
“二位不必如此。”
“小葛大夫前来,我们夫妻二人也甚是高兴,是意外之喜,只是你送的伴手礼也太贵重了,我们不敢收下。”
说这话时,张氏很是不安。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加上本来她就对他们有恩,张氏很怕她提的要求他们一家子办不到,会让相公为难。
“送的是什么?”
“两粒安宫牛黄丸。”
霍怀光也吃了一惊,安宫牛黄丸的难求他也是近来才知道,“小葛大夫是否遇上什么难事了?还望坦然想告,若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在下不吝力气,鼎力相助,实不必送如此厚礼。”
不过是两粒安宫牛黄丸罢了,葛如沫没料到他们反应这么大。这两粒是她放在药箱里备用的,药箱仅剩两粒,不然她还想多送几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