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请起。”
“林大人来清河镇咋不提前下帖子,好让家父提前相迎啊。”
孟冠林摇着扇子笑笑说,“此次前来清河镇是临时决定的,贤侄一大早的在此地所为何事?”
“家父对上藜村的小葛大夫彼为喜受和欣赏,欲为吾聘之为妻,小子心急,在家呆不住。这不,来这等结果呢。”
“哦。”林守宬姑且听着,并不怎么相信他的话,正巧,刘岁山回来了,上前,一番耳语,便让他得知了葛如沫正在被族人为难的事。眼前这位贤侄,很有可能是幕后主使之一。
就在他们交头接耳之际,孟冠林无意中闻到一股中药味,是从旁边的马车散发出来的,联想到林守宬似乎有一卧病在床的老母,略一思索便能想到他的来意,“林大人今日来是想找小葛大夫的吧?可真不凑巧,她今天大概是不会有空的了,不然大人先到我家略做休息,再做安排?”
孟冠林很识趣,在留下了一句有事可以让林守宬使人唤他的话后,便走开了。他很明白他刚才那番话的重量,他也很相信林守宬会明白他的意思的,所以他就不留来了,再忤着就相当于逼迫了,且还存看人笑话的意思。他们孟家和林家又不是死敌,没必要将人往死里得罪。
话,林守宬确实是听明白了,所以他踌躇了,按理说,他对葛如沫有所求,现在她正被人为难,正是施恩于她的最好的机会。但孟广平,京城孟家,纵然他很想给葛如沫撑腰好叫她用心给他娘治病,也不得不考虑其中的得失。孟广平以及京城孟家不是那么好得罪的,为了一个葛如沫,似乎有些不太值得。
比葛如沫医术好的大夫也不是没有,再找找应该也能找到,这么一想,葛如沫也不是那么不可或缺。
这天的上藜村注定不平静。前脚,林守宬一行人刚抵达上藜村,沈东篱沈笠主仆二人便骑着马儿进村了。
“少爷,今天的上藜村很不对劲,有些安静过头了。”
“嗯。”
“少爷,我去打听一下是怎么回事。”话落,他便骑着马儿走了,那个方向远远能看到一两个人影。
没多久,他便回来了,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一汇报给沈东篱。在听到葛如玺有可能是京城五柳傅家的嫡出大小姐时,沈东篱的眉头微微一拧,再一听葛如玺今日将葛氏一族七房的话事人请到葛七斤家中时,便猜到葛如玺要在今日发难了,并且发难的对象很有可能是葛如沫。
那一刻,林守宬的犹豫,沈东漓都看在眼里,他吩咐沈笠几句,“汝阴郡林守宬也来了,一会你过去,给他带两句话”
“不错,里正叔说得对,事关我的终身大事,我怎可不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