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想象小五真走了,医馆没了之后,口袋里的钱能捂多久。再一想,小五要是真出嫁了,医馆还能不能继续经营都是个问题,顿时觉得挠心挠肺了。
“她的户籍在村里,能走去哪?”
“户籍?你觉得她需要吗?有本事的人都不需要这个。”
葛有龄见他眼神发狠,不像是服气的样子,眯了眯眼,“别想那些旁门左道的事,医者,特别是医术厉害的大夫,不是你惹得起的。你听说过吗?医毒不分家。真逼急了人,她能一把毒药将你全解决了。”
听到这里,葛如沫也是汗,这四太公比她还敢说。当然,真惹急了她,她是不会说的,只会做。
“好,既然安宫牛黄丸的事不可为那就算了,那为何这次傅大小姐的捐赠您老要拒绝?”
“我拒绝自然有我的道理!”葛有龄崩着脸说道。
葛满金慢悠悠地说了一句,“四叔公,你虽是族里德高望重的长辈,插手葛如沫的亲事就算了。可傅大小姐所提之事事关全族大计,你可不能一言就否决了啊。”
葛如玺适时说道,“葛老太爷千万别动怒,亦不必为难,我说过,这三件事是我自愿为葛氏一族做的,小五的亲事是另一回事,成与不成两都皆不相干。”这话刚才已经提及一次了,这次老调重弹。
“你要是真为了咱们葛氏一族好,这话就不必再说来引诱我族之人了,不必在此搅风搅雨,我老人家谢谢你了。”葛有龄的话很不客气。
被人这样指责,葛如玺气得红了眼,“按四太公你的意思,像是我有什么坏心一样,可天地良心,这几件事是我真心实意想为族里做的,出钱出力还被这样误会埋怨,我冤死了!”
此时一直认为葛有龄偏心得连个理由都给不出来的葛鸿熙,怒气值也达到了最大,“我和葛鸿铭就缺一个名师!若能得举人先生指点,不出三年,我和葛鸿铭必能考取秀才功名!幸运一点,考中举人也未尝不可。只要我们身上有了功名,到时再拜名师,进士牌坊指日可待。你可知道你一句拒绝,断送的是什么吗?
你问问鸿铭,我们读书数年闻鸡起舞,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寒窗苦读,我科举,为了不仅仅是自己能出人头地登朝拜相人前显贵,也是为了荫及家人,庇护族人,以后甚至能造福一方百姓,她呢?一介女子,纵然有两分医术,又能为族人带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