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他那人最会算计,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不得罪我孟府一样能让葛如沫尽心给他娘治病。在这样的前提下,他不会再做出得罪孟府的事,可他偏偏做了,那就是有更大的势力给他撑腰,让他不惧孟府,且,这个势力对咱们孟府而言,称不上友好。”这也是他忧虑的,他纵然想动葛如沫,但如果真有比孟府还厉害的人站在她身后,那他也会暂且咽下这口气的。
“沈将军,五万瓶的货都在这里了,你着人将它们搬走吧。”葛如沫指着叠放好的一箱箱藿香正气液说道。
本来她不欲让赵郡贤知道这五万瓶的藿香正气液是给征南军的,但后来想想,让他知道也好有个敲山震虎的效果。她不知道原先他欲提走的五万瓶药是卖给谁,但能吃下五万瓶藿香正气液的,后台一定很硬,为了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她只好扯着沈东篱给张虎皮来做大旗了。
赵郡贤知道今天有人来提货,就呆在身后不远的屋子里,并未出现。
沈东篱一扬手,后面的将士就快速有序地动起来,这些药事关征南军上下将士的性命,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预防着出状况的话他随时上前处理。
直到最后一箱药水搬到马车上安置好,他才将视线撤离,转而看向葛如沫,握拳,“我沈东篱代征南军上下二十万将士感谢您的慷慨赠予。”
或许是他的眼睛太过深邃专注,他的凝视让葛如沫有一股想逃的冲动,完全不敢与他对视。
偏偏她又知道当别人和你说话时,你撇开视线不看别人眼睛是一种不礼貌所行为,她只好忍着内心深处罕见的羞怯注视着他的眼睛说道,“沈将军客气了,我在此祝将军此去一路顺风,祈祷征南军早日凯旋,盼将军能平安归来。”
葛如沫内心暗自唾弃自己,搁现代她都三十岁的阿姨了,还怕与一个二十岁的少年对视?
葛如沫郑重其事的祝愿,让他的心暖暖的,这样的话其实他听过不少,但她绝对是最让他感受到真诚的一位。
不料葛如沫的话被特意过来探望赵郡贤的罗如玉听见了,呸了一句,“马屁精!”
葛如沫听后面不改色,头都没回,而沈东篱则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