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阔若有所思,他想起之前他师傅老人家在战场上给士兵截去腿骨后,伤口流脓腐坏,最终因为没有更好的医治办法死亡的情形。
“嗯,手术后,病人的护理也很重要。”既然说了那么多,葛如沫就干脆将后面的也讲了,“因为有伤口,一定会有炎症反应,也就是需要给病人用上一些消炎的药物,比如大青叶板蓝根蒲公英黄连等提炼的精华。”
葛如沫在现代虽然学的是中医,也没做过一台手术,但在校期间是拿过手术刀的,而且刚才她所说的一些知识对医学生来说都是常识性的东西了。
但对于茅阔等人来说,却是闻所未闻的,咋听之下,惊为天人。
茅阔听着她的话,陷入了沉思之中,人不自觉地蹲了下身,口中喃喃自语,手无意识地抓了条树枝在比划着。
葛如沫一看这架式,就知道他和路少清为何是同门师兄弟了,这不管不顾陷入自己思维中的习惯还真是太像了。
而且看他的样子,这些,足够他消化好一阵子的了。
突然,葛如沫察觉身后有响动,回头,伫足,“出来!”只见梁道斌从一颗大树身后走了出来。
见是他,葛如沫翻了个白眼,“我说你这人怎么老爱神出鬼没的。”
“我哪里神出鬼没了,不是你说要中午和我商量安宫牛黄丸的事的吗?我一直等不到你,就出来看一下。”梁道斌叫屈,“只是没想到,这一看就不得了。”
“真没想到你在医学上的造诣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啊,每次我都觉得自己已经是高估你了,但每一次你都打破我对你的估量,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你在这方面的才能足以让世人惊叹,即使是谢家那位前两年去了的医学天才,被誉为杏林界的明珠的那位,我认为都不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