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如沫默默地看着那份手书,手书上两人都否认了联名担保葛如沫的医术足以可以独立行医的说法,特别是署名后盖有梁道斌以及陈苗尘二人的私印以及太医署医者令,这是真的,作不了假。
“葛如沫,你对这份手书可有异议。”这运气,李魏都想叹气。
“回大人,并无异议。”
案子到了此处,神转折,百姓们都惊呆了,对他们来说,大夫们医术好不好有没有医德最重要,非法行医不非法,有无行医资格证,都是放屁,没那么重要。
李魏捋了捋胡子,颇有些为难地道,“依据大周律法,非法行医——
王聿打断了李魏的话,“大人,在下建议先审理窦寡妇毒死一案,与杀人之罪相比,葛如沫是否非法行医,并不那么重要。”他在尽力为葛如沫争取。
窦真激动得反驳,“怎么就不重要了,她非法行医,还弄出了人命,该两罪并罚罪加一等,处以极刑。”
茅阔一脸的不可思议,“小葛大夫的医术是公认的好,如果她都没有行医资格,那么我白沉香敢说,在场的所有大夫,包括沈府医有这个资格的都受之有愧!”
无辜躺枪的府医沈台生颇有些不悦,他承认葛如沫的医术很好,但也不用拿他来做比较贬低他啊。但他琢磨着白沉香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啊,有些拿不准,于是就没开腔。
窦真不善地看着他,“你是谁,不要胡搅蛮缠,咱们在此不论葛如沫的医术好坏,就律法程序而,她行医之前是不是得有这个资格才能给人看病开药?况且她医术要是真的好的话,为何不前往京城考取了行医资格证再来开医馆?为何要弄一份假的联名手书让自已能行医?为何我娘吃了她研制的安宫牛黄丸会死掉!”
“你凭啥说她没有行医资格证?就凭你手上这份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联名手书?除了他俩,葛如沫就不能从别的途径获得行医资格证了是吧?”
“还有,你们要行医资格是吧?拿去。”茅阔从腰间的香囊里掏出一枚黝黑的令牌,往一旁捧着托盘的官差面前一放,“我以这枚令牌作保,足够了吧?”
路少清闻,心一跳,再远远看那枚令牌黝黑中泛着金属质感的样子,只觉得头皮发麻。这小师弟任性起来真让人吃不住,那枚令牌要是他没猜错,应该是他师祖白若仙做为大国手所独有的凭证——黑金令牌,举国上下,只有三枚。可想而知,这枚令牌的份量。
果然,只听李魏李大人如是说道,“这是白大国手白若仙的黑金令牌,想必大家都知道,这是他做为大国手所独有的凭证,全国上下只有三个人持有黑金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