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雪中认亲,谢羞恒话不多,但字字句句皆是对葛如沫的维护。
说这些话并没有避讳人,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他们都不是简单的人,自然听明白了谢羌恒话语中暗含的警告。
房宗誉叹息,“最终还是让谢家将葛如沫护着回到了京城,并且让她认祖归宗了。”
卫盈盈沉默着,没有附和。
“女子行医,终究没有男子那么便利。且看吧,她要在京城乃至杏林站稳脚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房宗誉知道她心里不舒服,“你很敏锐,能及时从葛如玺的话里获知葛如沫的身份,很厉害。”房宗誉夸她。
“谢外公夸奖。”卫盈盈苦笑,“只是最终好像也没为房家谋到什么利益,反倒还被谢家怀疑,然后抽掉了今年说好供给的两成新药材。”
这些都不关你的事,都是那些酒囊饭袋的错,办些事都办不好,没将葛如沫摁死在汝阴。
说起这个,卫盈盈也是恨,明明最初的时候都占了先机,占了地利,还占了人和,这样还弄不死她,
“而且既然决定出手,也要考虑到失败需要的代价。房家出手,那是必然的,趁他病要他命,在那样的情况下,葛如沫一死,谢家必然会分崩离析。这样的诱惑太大了,无论是谁,处在房家的位置上,都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只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葛如沫能顺利躲过一劫,是她命不该绝,谢家气数未尽吧。”房宗誉说这话时,面上淡然,其实心在滴血,多好的机会啊,就这样失手了。
“对了外公,从刚才下人们对雪中认亲场景的实时汇报里,葛如沫的话里似乎隐约透露出冯国公有隐疾?”
房宗誉想想刚才下人汇报的信息,发现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他肯定地对卫盈盈说道,“你很细心,这样很好。安哲,这一点你要好好向你表姐学习。”后面一句,他是对他最看好的孙子房安哲说的。
房安哲笑,“表姐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