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气氛严正肃穆,她从踏入正门的那刻起,就不自觉地目不斜视,屏息而行。
她似乎瞄到了沈东篱,穿着盔甲的他,她甫一踏入大殿之时视线不小心扫到的,盖因那张脸太俊逸了,如果是前世的摄相头拍到,都会不自觉地停顿三秒的那种。她会认出来,也是自然反射。
殊不知她在别人眼中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那一身搭配得体的儒裙,颜色鲜亮又不刺目,与金碧辉煌的宫殿交相辉映,光华夺目,让人移不开眼。
她着着正装葳蕤往前的样子,那从容不迫,让武成帝微微失神,他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故人的影子。
有资格觐见并在众大臣的注目中走过的贵女不多,却也不少,但无一不是资容出众德才兼备惊才绝艳之辈。葛如沫的礼仪比起从小就浸淫此道能做到一丝不苟的贵女来说不算太出众,但她胜在那一股气定神闲的从容劲儿。别的贵女,即使再怎么样镇定,面见天颜的时候多半都会紧张。可能是来自后世的关系,尊卑王法不像他们刻印在骨子里,他们再怎么表现得从容对皇帝都会不自觉地带上敬畏与惧怕。
葛如沫缓步来到殿中,深吸一口气,弯下腰脊行跪拜之礼,“叩见皇上!”
“民女前来叩谢皇上仁慈爱才之恩典,当日民女才有机会证明清白!”说着,她砰砰砰地又磕了三个头。
“平身吧!”武成帝接着说了一句,“你所研制的安宫牛黄丸救太后有功,朕要赏你。”
“皇上,不可!”方知淼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白若仙也来上朝,谢羌恒一看就知道他是来看戏的,懒得搭理他。方知淼会出声,他并不意外,本来在龙源楼就他蹦跶得最欢实。
白若仙也不在意谢羌恒的白眼,反正最近著书也没有灵感,方知淼这么一搞,他便知好戏要来了,没枉费他刚才听了一脑门枯燥繁杂的地方政务。
“有何不可?”武成帝的声音威严,不含别的情绪,是悦是不悦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