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安安静静地来,安安静静地吃完,安安静静地走,谁也挑不出毛病来。偏他自已腿腿不便,直接让人连着担架一起放下,占了人家流水席近三分之一的地方。
维护这一片儿的谢家管事自然有话说。
“怎么,你们谢家摆流水席,还规定了吃席人的身份吗?”
有人闹事,吃席的人纷纷看了过来。不少人认出了葛七斤的身份,纷纷脑洞大开,今儿是人谢大国手的外孙女认祖归宗的好日子,他葛七斤来吃流水席是几个意思?
他们这不是上赶着恶心人吗?是真不知道尊卑上下之分?这一家子人脑子不是有毛病吧,葛谢两家云泥之别,恶心谢家有什么好处啊。
谢维在旁人的提醒下,才得知葛七斤的身份,看向葛七斤的目光立即就不同了,妈蛋,他还以为是一般的民众来吃流水席为人霸道不知道规矩,哪知是故意来找碴的啊。
谢维因为将少主交待下来买独头蒜的差事办得极漂亮,这次谢府喜事,他被委派总揽流水席这一摊子事儿。
但怎么处理,谢维还想听听家主和少主的意见,于是使了个眼色让人进去问。
谢如沫听到葛七斤在外大闹流水席的事,有点恍然。
那天她进宫谢恩时,从方知淼口中得知葛七斤因杖责后耽误了治疗而双腿致残,当时她也只是愣了一下。
说实话,她是真的挺佩服葛七斤一家子的生命力的,双腿致残,这么重的伤,还没好透吧,就赶着来给她添堵。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理,笃定了能吃定她?难道她在不知身世时的退让让他们觉得她是软弱可欺的吗?
“外面现在是由谁管着?谢维?让他全权处理此事。咱们不出面。”谢老爷子最后一句话是对谢如沫说的,说到葛七斤时,老爷子脸上难掩厌恶。